看他,凉凉地道:“你想你的隐卫偷看我洗澡?”
“他们敢?!”楚君越立刻厉色道:“我要了他们的命!”
宁珂撇嘴,“那不就完了,万一某天我洗澡的时候遇到了危险,你的隐卫来得及?”
道理都懂,但是楚君越还是很不满意那影子似的沈云飞,他每次想偷香,感觉都有人在后面看着。
这阵子宁珂都很忙,他已经好久没有碰过她了,实在憋得慌。
“小珂儿,你能不能叫她走远点?嗯?”楚君越大手从袖口滑了进去,手指勾了勾她的掌心,“我们好久没有单独相处了.......”
宁珂不动声色,淡定地看着他,“你要说什么就在这里说,她听不见。”
“小珂儿......”楚君越抓着她的手,捏啊捏,揉面团似的,嗓音魅惑撩人,“我们去里面说吧!这事很重要很重要。”
说着便将宁珂往里屋拉,一手背在身后,无声打了个手势,几个黑影从屋顶树荫里跳下来,抓着沈云飞就跑得远远的。
“唔唔放.......”
“不许吵!别坏了主子的好事!”
沈云飞眨巴着眼睛,安静了,点点头,“唔唔我懂......”
可怜的宁珂还不晓得自己的贴身保镖已经“叛变”了,肆无忌惮地跟楚君越进了房间里,反正她和沈云飞打过招呼,听到信号就进来。
“有什么事,你说吧!”她淡定地倒了两杯茶,自己喝了一杯,给他一杯。
楚君越的心思都在她身上,哪里还会喝什么茶,眼睛里都快要喷出火来了,“小珂儿,我们去床上说,躺着比较好说话。”
宁珂挑挑眉,差点没笑喷,他想哄骗她就算了,这借口怎么那么蹩脚呢!
她正了正色,告诉了他一个很残忍的事实,“实话告诉你,我大姨妈来了。”
“大姨.妈?”楚君越皱眉,“你娘还有姐妹?何时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宁珂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差点忘了,这是古代,大姨妈还是母亲的姐姐,还不是例假。
“我说的大姨.妈不是我娘的姐姐,是姑娘家每个月都会来的。”她是个大夫,对于这样的事情,她倒不会觉得害羞,该是什么就是什么。
楚君越一听,脸色顿时黑了,“小珂儿,你在开玩笑对么?”
“没开玩笑,真的。”宁珂笑道:“不信的话,你给我把把脉,这么简单的脉象,你肯定会的。”
楚君越不信,还真的是给她把了脉,事后,脸色更难看了。
“小珂儿!你故意的!你要憋死我!”
他裤.子都要脱了,她才说这个!
“冤枉,这个是正常生理现象,哪能是我故意的呢?”宁珂看着他吃瘪,这几天压抑多疑的心情反而开朗了许多,忍不住打趣他,“怎么?要不要我给你开个药缓解缓解?”
楚君越咬牙,一哼,“不用!”
那语气傲娇得很,也哀怨得很。
宁珂苦笑不得,在人前,他是个人人敬畏的冷面阎王,在她这里,他傲娇之极,孩子似的。
正好应了那一句话,看一个男人是否爱上了你,就看他是否像个孩子。
她觉得,他大概是的。
宁珂好声好气哄了他许久,他脸色才好看些,但是却也赖着不肯走了,一定要跟宁珂一起睡。
宁珂没有办法,只能答应了他,反正啥事也做不了。
大概真的是想她了,楚君越睡觉的时候,难得老实,只是舒舒服服地抱着她就睡,一点小动作都没有。
他知道,他稍微不老实,兄弟会比他更不老实,还不如啥也不做。
宁珂抿嘴笑了笑,也慢慢闭上了眼睛,失眠了好几天,终于在他宽厚的怀抱里,沉沉地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一坠入梦中便是酒楼里吕雀那烧毁而狰狞的面容,他的身后是熊熊烈火,他在火里痛苦挣扎,愤怒地嘶吼着,一张一合的嘴里还在喊着那日的咒语。
“让他准备好棺材,我吕雀索命来了!”
诡异的嘶吼声中,被大火吞噬的吕雀又忽然爬了出来,伸着烧得焦黑的手,一把抓住她。
“还有你!你也得死!”
宁珂大惊,尖叫了一声,“啊——”
“小珂儿?醒醒,醒醒。”耳边有人温柔地呼唤,宁珂一下从梦魇中醒来,身上已然被冷汗浸湿了。
她喘着气,扫了一圈才发现这一切都是梦,幸好,只是一个梦。
“做噩梦了?”楚君越抱紧她,胸膛里的心跳沉稳,曼陀罗香气熟悉而令人心安,宁珂点了点头,随即又摇头,“我没事,睡吧!”
“不管什么事,都有我陪着你。”他认真地道。
宁珂勾了勾唇角,抱紧他的腰肢,继续闭上了眼睛。
然而。
那时,门忽然被人重重地敲响了,青蔷焦急万分地在外头喊着。
“小姐!大事不好了,仓库着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