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遍体鳞伤了,但谁都没有认输,啐了一口血,拔剑再斗。
然而,宁魏大概久了没有练武,后劲倒是不如萧伶了,越发地吃力了起来。
“哼,不过是个拔了牙的纸老虎,你不是我的对手!”萧伶在半空中冷冷一笑,一头撞进了宁魏胸口,宁魏下意识立掌劈开,萧伶回头,忽然笑了。
宁魏一惊,想要收手,却已经来不及,萧伶素手一弹,无数银针飞射,嗤嗤几声落入他肩胛骨里。
“嗯哼......”宁魏闷哼一声,身子一软,连剑都抬不起了。
宁珂一惊,手里银针也要飞出,那时却已经太迟了。
萧伶趁机一把抓着宁魏,剑就放在他咽喉处,威胁道:“你们的人都让开!否则我就杀了他!”
宁珂一脸不甘,没想到到头来竟然还要被她威胁!
“让?还是不让?”萧伶把剑一挪,宁魏脖子瞬间割破一道口子,流出血来。
楚君越面目阴沉,冷冷地一挥手,“都退下!”
“主子......”元宝一脸不甘,好不容易才逮着这个幕后黑手,怎么能说放就放!
“都给本王退下!”楚君越目露冷光,怒喝。
元宝不敢不从,一咬牙,给属下们打了个手势,各自都退了下去。
萧伶挟持着宁魏往后退去,笑得甚是挑衅得意,“就算拆穿了我又如何?你们一样抓不住我!哈哈哈哈哈!”
她狂笑着,带着宁魏越过了墙头,瞬间消失在黑夜里。
“可恶!”
宁珂狠狠地一跺脚,咬紧了牙关,只差一点点,就差一点点!
早知道不要宁魏去报什么仇了,要不然也不会让她跑掉!
之后,楚君越虽然派人去追了,但是萧伶把宁魏毒晕了挂在树上,逃之夭夭。
这么一桩大案,结束得虎头蛇尾,多少是令人不快。
尤其是楚凌越次日才得知此事,更是怒不可遏。
“你们简直胡闹!为何不提前禀告朕,朕要是知道,一定重兵包围,叫她插翅难飞!”
楚君越对他的怒气见怪不怪,淡淡道:“当时,臣弟也以为皇后是凶手,要不是萧伶闯入宁府灵堂,臣弟也不知她就是幕后黑手。”
“你!”楚凌越气急瞪了一眼,他才不信楚君越是不知情的,要不然怎么就那么巧设置了埋伏在那里?!
可是,楚君越说了不知道,那也只能是不知道了。
楚凌越将怒气压了下去,转而又问,“太后......果真已经不在了?”
“是。”楚君越将密室里的事情如实相告,但该说的,不该说的,他都仔细斟酌过,免得楚凌越听出了什么来。
楚凌越气得额头青筋突突乱跳,咬牙道:“追!不管天涯海角!也要把萧伶给朕抓回来!”
“臣弟遵旨。”楚君越淡漠地应下,随即道:“倘若没有别的事,臣弟先行告退。”
“等等!”楚凌越又忽然叫住了他。
“陛下还有何事?”
“皇后她......真的喝了毒酒?”楚凌越问的有点小心翼翼,毕竟人是他抓的,酒也是他赐的,最后发现是冤枉,这心里多少有点不安稳。
楚君越眸光暗流一闪,沉声答,“是!皇后死前心灰意冷,已然认罪,谁知竟然是蒙冤而死,说起来,臣弟也有疏忽。”
楚凌越闭了闭眼,疲惫地摆了摆手,“罢了,你下去吧!让朕一个人静静。”
“是。”
楚君越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唇角一勾,大步离去。
等到了宫门口的时候,元宝已经在等着了,看见楚君越一出来,立刻就过去,“王妃在城门外等着你呢!时间差不多了。”
“嗯,走吧!”
楚君越语气淡淡,迈步上了马车,直奔与宁珂约定的地点。
城外山脚下,竹林清雅,秋风送爽,长亭下,幽幽离人肠。
宁珂一袭白衣俊逸地站在竹林下,等了好一会儿,才听闻不远处马蹄声来,她一笑,迎了上去。
“你可来了,皇帝怎么说?”
楚君越从马车上,俊朗帅气地一个跳跃,稳稳落地,“我说什么,那自然就是什么,陛下就是怀疑也只能憋着。”
“你真狂。”宁珂嘴里嗔了一声,心底却是万分相信他有那个本事,别说这一切都是瞒着皇帝做的,就算是皇帝知道了,楚君越坚持说是,那也只能是。
“他们人呢?”楚君越笑着问了一句。
院子里温柔地应了一声,两人携手走了出来,“在这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