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来了!
昨晚她就已经警告过他,他竟然厚颜无耻又来了!
宁珂森森地磨着牙,忍着被压得生疼的胸口,抬手在腰间一抹,寒光一闪,直逼某人俊颜。
“早啊小珂儿。”就在那时,楚君越却忽然睁开了眼睛,心情极好地打了声招呼。
宁珂捏着毒针,戳也不是,不戳也不是,气得直咬牙,“你给我滚下去!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小珂儿你这又是要作甚?”楚君越无辜地眨眼,“这是我的房间,我的床,我还没有问你为何出现在我的床上,你怎么要赶我走?”
宁珂微微一愣,“你说什么?这是你的房间?”
“是啊!”楚君越一脸无辜地道:“你之前不是来过么?难道你不记得了?还是......”
他故意拖长了声音,目光意味深长地落在了宁珂脸上,笑得魅惑,“小珂儿你是故意的吧?其实你直说就好了,何必如此委婉呢?”
宁珂:“!!!”
她就说怎么会那么熟悉!原来真的是他的房间!她之前就来过!
不必说都可以猜得到,昨晚那个丫鬟得到了他的授意,故意把她给骗来了!
她口口声声说不让他靠近十米之内,自己却稀里糊涂地跑到他床上来睡了一晚!虽然这是阴谋,但是她也给自己打脸了啊!
这个楚骚包,这个狡猾的狐狸,简直防不胜防!
她越想就越生气,越想就牙痒痒,一气之下,一脚踹开了他,自个儿蹦下了床去。
楚君越一手枕着脑袋,笑得越发魅惑,“怎么?小珂儿害羞了?你也不必如此,我又不笑话你,我懂得!”
“懂你的大头鬼!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是你的阴谋!”宁珂自认为是个挺冷静寡淡的人,但是不知道怎么地,一遇见这只老狐狸,她就忍不住。
“好吧好吧,你要是这样会好受点,那我就当做是我的阴谋了。”
“......”
得了,她也不说了,反正她说什么,这楚骚包也能接得上话,她就不是对手!
宁珂洗漱完,一声不吭就先出去了,很机智得不再多说,以免又掉坑里。
然而,她一开门,外面齐刷刷地一排丫鬟捧着热水、毛巾、花瓣......等一系列精致讲究的洗漱之物,看见她从里面出来,纷纷惊愕地瞪大了眼睛。
王爷竟然又带女人回来了!而且还是那个丑八怪宁大小姐!
于是乎,丫鬟们不平衡了,不乐意了,一下子就在王府内传开了所谓“宁大小姐夜半三更爬上摄政王的床还企图逃之夭夭不肯负责”之类的谣言,什么版本都有,五花八门,就没差没把宁珂说成狼心狗肺的负心汉了。
当然,那都是后话了。
宁珂眼下的当务之急就是赶紧吃了早饭就去地牢审问奸细去,以免夜长梦多,也以免见了楚君越又要吃瘪。
“小珂儿,怎么跑得那么快,也不等等我。”但是某人显然无处不在,她还没来得及跑步,某人又出现在了视线里。
无奈,她也只好认命地跟他一块儿去地牢了。
经过了一夜的关押,那三名老弱妇孺显然已经筋疲力竭了,脸色变得极差,让人感觉分分钟都可以闭了气过去。
元宝命人搬了桌椅来,倒上一壶好茶,楚君越才施施然坐下,优哉游哉地开始喝起茶来了。
宁珂看了他一眼,也坐下,喝茶。
这茶一喝就是一个多时辰,喝完茶还开始吃点心,吃了点心,又该吃午饭了。
地牢里不像是牢房,处处散发着食物的香气,侍卫们看着都觉得口馋,更别说绝食的三个奸细了。
“要杀要剐随你便!你也不必使奸计来哄骗我们招供,我们什么都不知道!”老婆婆率先忍不住了,愤怒地先开了口。
有人开了头,孕妇也有了勇气,跟风说道:“既然我们落到了你们手里,我们也没想着要活着出去,你们也不必白费功夫了!我们什么都不会说,不会做叛徒!”
“对,不说,不做叛徒!”女童用稚嫩的声音重复。
楚君越喝了杯清酒,笑意微凉,“你们倒是有自知之明,我确实没打算让你们活着出去。”
三人没想到他如此直接,审问尚未开始,他就要杀人了?
“你!你想做什么!我们只是老弱妇孺,堂堂摄政王竟然连我们都不放过吗?”
“亏你还是战神!竟然连女人孩子都敢痛下杀手,这要传出去,你这颜面何在?”
......
宁珂听着那三个奸细开始冷嘲热讽,一直没吭声,直到了最后才插话,冷冷一笑,“他是男人是战神不方便下手,但是我不是啊!由我来出手,想必你们也没有意见吧?”
她说着便放下碗筷,站了起来,唇角噙着一抹嗜血冷笑,一步步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