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打谁啊?”天初欲哭无泪,感觉自己这一世英名都要毁了,只祈求被打的那个人是个罪大恶极的家伙,这样天初被逼急了还能勉强下得去手。
“城西南角的贫民窟,有一个吴姓的七旬老妪,是个寡妇,儿子死在回乡的路上了,眼神不好还有点疯疯癫癫的,你去那一打听就知道了。”香儿说得很快,看来她没多少耐性了。
天初再一次被震惊了,打普通老百姓已经超出他的底线了,现在香儿竟然要求他去打一个七十多岁,命运悲惨的老人家,这比让天初自杀还要难。
尽管天初完全做不到,但他还是好奇这个老太太怎么得罪香儿了,虽然知道香儿已经极不耐烦了,天初还是冒险问了一句:“这位老婆婆到底哪里得罪你了,还让我专程去打她?”
“这个老不朽,竟然敢骗我?我已经说了每人只能换一个香包,她竟然把头发剃了,冒充老尼姑骗走了我一个香包,这还不该打吗?”香儿气愤地说道。
“不……不至于吧……”天初被香儿弄得哭笑不得,还想试图为老太太说点好话。
“走走走!你爱去不去!我这是给你个机会,你若是想要香包,就给我打人去,不想要就不用再回来了!”香儿一脸不耐烦,啪地一拍床榻,下了逐客令。
天初一看香儿要发火,没法再说什么了,无奈地走了。
可刚下了两级台阶,天初突然想起来还没有帮孙镖头问清他被香儿拒绝的真实原因呢,这样一事无成的回去,肯定会被大伙埋怨的,起码得办成一件事,那个打老太太的事只能再想办法了。
天初又退了回来,他还没等转身,就感觉一阵劲风从身后飞了过来,天初下意识地一低头,一个椅子就从他头顶飞了过去,轰一声撞在墙上,四个腿儿飞了三个,还有一只插在了墙里面。
“你再废话,我下次可不会扔偏了!”香儿一脸阴云,看起来很生气,她这个样子好像多玲附体了似的,天初还是第一次见香儿发火,原来吵她睡觉,后果这么严重。
可是惹都惹了,天初还是打算问清楚再走,于是鼓起勇气继续说道:“最后一个问题,问完不用你撵,我自己就走。”
“说!”香儿也不睡了,抱着膀子盘腿坐在床榻上,黑着脸说道。
“清风镖局的孙镖头,他已经来过许多次求香包了,为什么不给他?难道说他也惹你不高兴了吗?”天初直奔主题。
“哦,那个丑男啊,我当然不能给他,他要香包无非就是想出城运镖,我不能放他走。”香儿说道。
“哦?”天初这回是真纳闷了,香儿可是从来不管闲事的,甚至全天下的人生死对她来说都无关紧要,她竟然会在乎一个镖头的安全。
“你可别想多了,谁管这个丑男的死活啊,我是不能让他把东西运出去!”香儿果然还是香儿,冷酷无情。
“什么东西啊?”天初好奇道。
“玄武甲听说过吗?孙镖头这个傻蛋,如果带着这个东西出城,他肯定是没命回来了,可是东西万一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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