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菀暗自摇了摇头,在心理安慰自己的说道:没关系,她从来没有祈祷过一个人在这么短时间内发生那么大的变化,要想让一个人接受一个现实确实不那么容易,她只要一点一点的证明给她看就是了。
管家那边很快就把李医生再次叫了过来,估计那李医生心里也是忐忑不安的,他才刚刚做了一夜中远的私人医生没两天,就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说到底也是他这个私人医生照顾不周,要是主家怪罪下来,他恐怕还真是难辞其咎了。
李医生被管家带进了客厅里,沈娅清把那个药瓶子递给他说道:“李医生,你快帮忙看看,这瓶子里的药片,是不是就是老爷吃的那种。”一个没有标签的药瓶子,从外面根本看不出个什么究竟,再加上她们本来就不是学医的,自然也看不出药片的成分,只能拜托李医生了。
这样一来,大家又齐齐的把目光落在了李医生的身上,看得李医生自己都有点儿不好意思了,毕竟这一屋子坐的可都是大人物,况且还有夜承在这里,让人想放松都不敢。他更加是不敢怠慢的打开药瓶子,把里面的药片倒在手心里,仔细的检查着。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尤其是做了亏心事的某人,她不断地把目光看向林菀和夜承,怎么也掩盖不住自己的心虚,其实她原来是可以做到不用心虚的,可是当着夜承的面,她就好像无论如何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在她面前就要现原形了一样。
李医生看了好一会儿,又是放在鼻子边闻了闻,又是把药片放进嘴里尝了尝,经过了好一番动作,却迟迟没有说话。
夜琳迫不及待地问他:“李医生,检查出来了吗?这药是不是就是我爸爸平时吃的那种?”她当然希望这药瓶里的药就是她爸爸平时吃的那种用来控制病情的药,这样的话就能够坐实林菀的罪名了,其实这个药瓶子也是她有一天趁这林菀不在,偷偷放进她房间的,她这一招其实并不算高明。
只要李医生能够证明,这个药就是她爸爸平时吃的那种,用来控制病情的药,然后这个药瓶子又是从林菀的房间里找到的,那这样的话林菀就是有口也难辩了,加上夜中远平时本来就不待见林菀,所以她从一开始就在误导大家,说在这个家里最恨夜中远的人就是林菀,给大家心里埋下一颗种子。
一切看上去都好像是天衣无缝,可她这时候总觉得心里特别的不安,好像跟上次的事情一样,总觉得哪里会出差错。可是这药瓶子还是她原来放进闺房间里的那个,看上去应该不会有什么差错吧?
沈娅清也迫切地问他:“李医生,看出什么结果来了吗?”
林菀和夜承两个人站在一边,林菀倒是一点儿也不着急,就算这样瓶里的药片就是夜中远平时吃的那个又怎么样?这就能说明是她把药片儿给换了的吗?
夜承倒是显得比她还紧张一些,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紧紧的抓住了她的手,她都能够感觉到夜承的紧张,也能够感觉到这时候夜承心里的纠结和无助,其实如果相互体谅一下,夜承这些年也不容易。
倒是夜彻插了一句嘴:“别着急呀好妹妹,你让医生好好看看嘛,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栽赃嫁祸了吗?”夜彻说的每一句话都让夜琳感觉惊心动魄,她这个哥哥到底是怎么了,好像一点面子都不愿意留给她,从一开始她就已经挑明了,是她故意在栽赃嫁祸林菀,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看出来的。
其实根本就不用夜彻特意去调查或者找到什么线索,就他这个妹妹的那点心思,他早就看得透透的了,根本不用想也知道,可是,他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她的小野猫的,就算是他的亲妹妹也不可以。
“彻哥哥,我没有……”夜琳立马露出一脸委屈的样子,连连摆手说道:“我真的没有要诬陷嫂子,可是事实摆在眼前,证据确凿,这也不是我说了算的呀。”夜琳还在这里摆事实讲道理呢,可是她今天露出来的马脚实在是太多了,她自己都没发现呢!
同样被蒙蔽的当然只有她的好妈妈沈娅清了,只是沈娅清一直听着自己的儿子这样说,虽然心里同样不高兴,但是也半信半疑了几分,没有全部相信夜琳说的话。
夜琳本来还想多解释几句,却听见李医生终于开口说话了:“夜夫人,夜小姐……这瓶子里面的药片并不是夜先生吃的那种用来控制心脏病的药,这个不过是普通的治疗咳嗽的药片,还是非处方药,在哪里都能买到的。”李医生一边说一边又把那些药片装回去,神态看上去非常自然,像是了却了一桩什么大事儿一样。
却突然听见有个女人的声音惊慌失神的喊了一句:“不可能,这不可能啊?李医生你再仔细看看,这真的不是我爸爸吃的那种用来控制病情的药吗?这药瓶子是从嫂子的房间里找到的,怎么可能不是呢?”某个笨女人一激动,又露馅儿了。
大家齐齐都把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看她一副十拿九稳的样子,认为这药瓶里的药片就是夜中远吃的那种,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就这么肯定,倒是更加多了一份栽赃嫁祸的意思,让所有人都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夜琳自己却不自知,好像非要李医生证明那个药片儿就是夜中远吃的那种,她用一种满怀希望的眼光看着李医生,希望李医生在仔细的检查一下,可是李医生却说:“夜小姐,我刚刚已经仔细的检查过了,这真的不是夜先生吃了药,这只不过是普通的治疗咳嗽的药片,应该是小孩子吃的。”
夜琳还没有听李医生说完,便又开始咆哮道:“不可能!一定是你看错了,管家,现在立马把这个药片送到医院里去做化验!李医生一定是看错了,怎么可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