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将军,威远城你熟悉吗?”李信望着一脸惭愧之色的张贵,倒是和颜悦色的说道:“我想取威远城,不知道你可能帮我?”
“末将愿意。”张贵听了之后,用复杂的眼神望着李信,就是眼前的这个男人不但攻破了祁家河堡,更重要的是还将自己的女儿掌握在手中,看如今的模样,恐怕自己是逃不脱对方的控制了。
“听说将军与威远城守备黄金彪有仇?”李信笑呵呵的说道。
“将军如何知道?”张贵闻言一愣,很快就说道:“黄金彪是姜瓖的家丁,当年末将曾拒绝了姜瓖,姜瓖就让黄金彪来做了威远城的守备,这些年黄金彪没少找末将的麻烦。”
“所谓红颜祸水,这鸿雁若是没有一个强有力的靠山,那才叫真正的红颜祸水,张姑娘,不知道本将军说的可有道理。”李信听了之后,点了点头,说道:“张将军,本将这次要和你一起前往威远城,不知道将军可愿意?”
“主公,一个小小的威远城哪里需要主公前往的,末将前往就可以了。”郝老三听了之后,赶紧说道:“我就不相信一个小小的威远城居然能挡住我征北军。”郝老三意气飞扬,这种情况,若是在杀胡口的时候,他是绝对没有这个胆子敢进攻威远城的。
“就你这个样子能做人家的女婿吗?”李信笑呵呵的说道:“这次我是去诈城,你率领五千精锐在后面跟着就是了。我让张贵带我们去。这件事情要快,我看那祁云山恐怕真的去找杨振威了,一天的时间足够让杨振威反应过来。”
张贵听了之后,脸上更是复杂了,他这才知道李信为何要留下他和他的女儿了,他和他女儿是共存的,李信利用他威胁她的女儿,同样利用他女儿来威胁他。这样一来,两者都在李信的掌握之中,虽然李信此事做的不地道,但是李信不光光是要美色,而且要的是江山,留下自己主要是为了威远城。毕竟祁家河堡是威远城的属下。用张贵去诈城正好合适。
“放心,本将军不会让你去死的,不但如此,我还会让你享受荣华富贵,也会让姜瓖跪在你面前,向你认罪。”李信将张贵的神情看在眼中,笑呵呵的说道。
“你若是能将姜瓖杀掉,我就甘心做你的女人。”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却是张娟面色清冷,双目中看不出什么神情来。
“哈哈,若是如此,本将军就接了。”李信闻言一愣,很快就哈哈大笑,轻轻的敲了一下乌云踏雪,领着大军就朝威远城飞奔而去,那张娟一个猝不及防,娇躯朝李信怀里挤了进去,忍不住惊叫起来。而李信却是哈哈大笑。在他身后,五千精锐紧随其后,烟尘四起,瞬间在祁家河堡前消失。只留下祁家河堡上胆战心惊的明军士兵。不过几个时辰的时间,祁家河堡上下就变了天,而李信大军进入大同腹地的消息也瞬间传扬开来。
威远城实际上就是威远堡,只所以称呼它为城,是因为它的位置十分重要。地位甚高。实际上在威远城现在叫守备,但是前不久消息说,姜瓖准备上奏天子,将威远堡的守备提升为参将。这也是因为威远堡的重要性。在威远堡内有威远卫所、守备署、巡检司署、中军署、千总署等等,还有文庙明伦堂、神机库、粮仓、草场、监狱及各种庙宇。堡外建有社稷坛、历坛、风云雷雨坛及专门收养孤寡老人的漏雨泽园,可以说,这个地方就是一个城池。
只所以被称为威远城,是因为和它的文化有很大关系。威远堡虽然号称是边疆堡垒,但是这个地方出了不少的名人。在明朝正统年间,学风大盛,就算是在边疆,读书人也是有不少。在正统二年,原广西按察司副使李立被贬到威远卫,之后,正统五年至八年,成化八年至九年,陆续有大批饱学儒士吴昉、李左修、黄瓒、夏瑜、仰瞻、王彰、包德怀、潘洪、汪宾、卢玑、尚冕、陈言纷纷被被贬谪至此,但威远卫守将没有让他们去戍边,却起用他们担任威远卫学的教授。由于有这么多进士来教学,故威远卫学声名鹊起,竟超过右玉卫学,附近将士、富豪及普通百姓都送子弟前来就学,最后竟连大同府的子弟也来学习。正统十年,学生孙祥、郭纪等人乡试中举,次年四月孙祥进京应试登榜,成为右玉第一位进士,为此大同府专门在大同城为他建立进士坊;郭纪于景泰二年中进士。短短十年就培养出两名进士、四名举人及无数秀才、禀生。李左修等人兴学育人的事迹被载入《大同府志》、《云中郡志》、《朔平府志》,永垂青史。
也因为如此,威远堡位置在右玉县显的极为重要,这也是姜瓖准备提拔自己的信服黄金彪为参将的重要依据。
“这位威远堡倒是不俗。”李信在张贵的带领下,领着数百人来到威远堡,威远堡极为高大,若是仅仅是这样李信倒没什么感觉,只是让李信震惊的是这里面的文人比较多,要知道山西虽然出了不少的读书人,但是那都是在大同、太原等大城或者是靠近中原的城镇才有,而像祁家河堡、威远堡等地方,都是属于边疆城镇,武将居多,文人应该很少的才对,可是在这里,却经常能看见三三两两的读书人,倒很是奇怪。
“来者止步。”这个时候,远处飞奔而来数人,却是骑着战马,身上穿着鸳鸯战袄,耀武扬威,极为不俗,为首一个年轻人,手执银枪,只是他双目中露出阴冷之色,让人看着不舒服。
“是吕诚啊!”这个时候张贵迎了上去,拱手说道:“哎,守备大人在吗?这次我前来有事情与守备大人商量一番。”
“怎么?张大人有事?这是何人?”吕诚忽然望着李信,脸上露出惊讶之色,更多是的是一种惊艳。
“哎!家门不幸,家门不幸,我张瞎子的脸都丢尽了。”张瞎子仰天长叹,说道:“他,他是我那外侄,哎,现在!现在也算我的女婿吧!”
“女婿?”吕诚双目一亮,好像想到了什么,望着张娟那羞红的粉脸,顿时哈哈大笑起来,然后指着张贵说道:“张大人,你领军到此有何贵干啊!”
“这个,想将小女暂时安置在威远堡,只是如今路上不大太平,所以才会让弟兄们护送前来。”张贵叹息道:“只是害怕守备大人责备,所以想请吕兄弟通报一声。”说到这里,张贵从怀里摸出一张银票来,偷偷的靠近吕诚说道:“真是家门不幸啊!让你笑话了。”
“好说,好说。”吕诚听了之后连连点头,只是双目游离,不知道在想什么。
“岳父大人,娟儿累了,你不是说你在城中已经买下了房子了吗?以后我和娟儿暂时住在那里了。”这个时候,李信拍马而出,一脸的嚣张模样。
“果然是一个小白脸,难怪能勾搭上张瞎子的女儿,哼哼,当年张家女儿闺名远扬,也不知道有多少人都想上门求亲,甚至连总兵大人都给惊动了,如今看来,也不是什么好鸟,居然红杏出墙。嘿嘿,这张瞎子大概是无颜在祁家河堡混了,不好意思,只能将自家女儿和这小子送到威远堡来。”吕诚看的分明,嘴角露出一丝不屑之色,他望着李信一眼,最后目光又落在张娟身上,双目中露出一丝觊觎的光芒来,他暗思道:“先将这个家伙安置在堡内,等张瞎子走后,按照这小子的性格,恐怕也会招惹是非,到时候想个办法狠狠的教训他一顿,将这******纳为己有,再不济,享受一番,交给上面,自己也能得到不少好处的。看这个张娟也是一个水性杨花的东西,想必很快就能上钩。”一想到这里,脸上顿时堆满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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