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和尚一出来,便将凤钰团团围在最中央。
凤钰方才免力进攻之后,此时心头的痛意更浓,他生平遇过无数的险,但是没有哪一次如今日这般凶险。
他听到了自己狂乱的心跳,心头的痛意竟是一阵比一阵强。
寻常人在这种时候就算是不倒下也无战斗力了,可是他此时依旧站在那里,因为他知道他若是倒下了就只有死路一条。
只是他的嘴角终究漫上了丝丝血痕,那是他方才动手里震破毛细血管所留。
凤钰知道任梓舟这是要借天弃庙里这此和尚的手置他于死地了,他单剑负在身后。
那日凤钰见过的那个白须僧怒气浓郁地喝道:“好大的胆子,竟敢擅闯活佛静修地!”
凤钰将嘴角的血丝擦了擦后道:“这事只是一个误会。”
“你执剑闯了进来,又岂会还是误会?”白须僧冷声道:“我佛慈悲!”
他将手里的法仗一横,说罢竟直接就朝凤钰的头顶击落。
他这一杖极为蛮横,能开山劈石,夹杂着无限威力。
凤钰早前就已经发现这天弃庙里的和尚对他们有敌意,在那日发现庄离出现在活佛的庙里,他心里的这种感觉就要更加强烈。
他虽然不知道太后和活佛之间的关系,但是能让活佛收留庄离这事就足以证明他们之间的关系不简单。
至于任梓舟,凤钰其实从来就没有相信过。
不管任梓舟在外人的面前展现出来的是如何的君子风范,但是在凤钰看来,像任梓舟那样的人物,绝对不可能是真正的君子。
而任梓舟对鱼安安的感情,凤钰看得出来,那是认真的。
凤钰觉得,感觉这种事情是自私的,至少他可以放下很多事情,但是独独放不下对鱼安安的感情,也正是因为有了这分认知,所以他一直都觉得任梓舟在鱼安安面前展现的大度是假的。
换句话说就是凤钰从头到尾都是防着任梓舟的。
在他们制定今日计划的时候,凤钰就猜到任梓舟会动手,只是他却没有料到任梓舟会引发他的心疾,让他失去战斗力。
这一招不可谓不毒,也不可谓不狠,在凤钰看来却很符合任梓舟的行事风格,纵观这些年来任梓舟在处理东明朝政时,他永远都懂得用最小的力气把事情做到最好。
凤钰看着头顶上的法杖他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就朝一旁的厢房飞去。
站在那边厢房角度的是所有和尚中最为年轻的一个,也是实力最弱的一个,凤钰这一剑是他方才凝聚起来的全部力量,就算他此时心痛如绞,这一击之力依旧极为可怕。
那和尚何曾想到他在心疾发作的时候竟还有如此凶猛的攻势,他忍不住有些心虚,他心一虚,招数间便有了破绽,凤钰的剑锋改劈为削,直接就将那和尚的脑袋削掉半边。
那和尚哼都没哼一声就倒在了地上,凤钰也没看那和尚一眼直接就跳进了厢房之中,速度之快,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