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子宇虽然与任梓舟不和,以前觉得任梓舟就是个禽兽,但是自从任梓舟娶了柳艳七之后,他才发现柳艳七才是真正的禽兽。
这些也就算了,他无比羞耻的发现,不知道从何时起,他竟已经有些怕柳艳七。
所以他就算是想要对付任梓舟,也要挑柳艳七不在的时候动手。
十天前,柳艳七带着她的儿子离生出去采药去了,依着以往的习惯,柳艳七出门采药至少要一个月的时间,而他也不再想忍任梓舟了,觉得这是一个极好的机会。
一个有将任梓舟拉下马来的机会!
任梓舟在三天前就已经病倒,其实也不是病倒,是任子宇给任梓舟下了毒。
任子宇咬着牙道:“那个婆娘现在回不来,等到她回来所有的一切都成了定局!我就不信等这一切都定下来之后,她还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还是大殿下想得周全。”太监夸赞道。
任子宇的眼里透出了丝丝笑意,那丝笑意里还有几分得意,在他看来,只要他再努力一点就能得到他想要的一切。
他虽然不是皇后嫡出的皇子,却是皇长子,东明传承皇位素来是立长和立嫡为双重规则。
换句话说,在他出生的时候,他就有一争皇位的权利。
他虽然早早就将任梓舟视为他继承皇位的最大绊脚石,同时也是最强大的竟争对手,但是在他看来任梓舟也就那样,他比任梓舟大几岁,也算是看着任梓舟长大的,自然也就看见任梓舟小时候拖着两条鼻涕的样子,所以他之前并没有真的把任梓舟当成是他真正的对手。
只到任梓舟十六岁的时候发动变法,将原本有些飘摇的东明稳固了下来,直到东明帝属意将皇位传给任梓舟的时候,他才感觉到了真正的危机。
任子宇看着那扇石门大声道:“我听闻太子殿下病重,你们这些下人将我挡在外面,怕是心里一点都没将太子殿下的病情放在心上!你们若是再不开门,就休怪我撞门了!”
他打的是来给任梓舟治病的旗帜,也算是名正言顺。
而此时的任梓舟正在里面写字,时值初夏,天气已经有些热了,他此时的鼻尖上已经有了细细的汗珠。
龙幽的眉头皱了起来,问道:“殿下,大殿下真的是越来越嚣张了,你该收拾他一下了,再这么放任他下去,只怕会出大事。”
“他闹不出什么事情来。”任梓舟淡淡地道:“他成天想七想八,却没有一件事情是正事,由得他去吧!”
“但是他这一次做得太过了。”龙幽冷着声道:“他竟对你下了毒,然后还亲自带着人过来说要给你看病,他这哪里是看病,分明是想要你的命。”
“我的命又岂是那么好要的?”任梓舟轻笑一声道:“在这天底下想要我命的人多了去,这么多年了,你可见到谁成功过?”
“也就殿下心宽。”龙幽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若是我的话,早就不会忍着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