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是太子府的人,到时候一样不能避免被牵连,徐嫣脑子从没转的这么快过,现在可是真正的关乎母女俩的生死了!
左想右想,事到如今,人逃出去没用,要撇清关系才是正经事!最起码要表明,她没有任何不轨之心,更没参与他们的叛变!
但现在能帮自己的有谁?想来想去,徐嫣在桌边坐下,研磨写了一封简短的信,然后找出一个小盒子,放在最下面,然后上面缝了一层布,然后在小盒子里放了五锭银子,反复查看了,才往门口去。
“侧妃?您的病好了?”迎过来的人正是上次去酒楼叫胡蔓的。
徐嫣点点头,将小盒子拿出来:“上次病的糊涂,忘了给胡大夫诊金,麻烦您给跑一趟,让她一定要收下!”说着从袖中拿出一锭金子,悄悄塞进侍卫的手里。
侍卫不动神色的塞进袖中,打开盒子看了看,点点头:“好咧,下官这就去。”
徐嫣笑了笑:“麻烦了。”说罢趁着周围没人,赶紧回了房。
那御林军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跟兄弟交代了声,就去了酒楼,只是不巧,胡蔓不在,平常跟着胡蔓的那侍女也不在,伙计说是去了赵府,不过反正他是送东西的,把东西留给伙计,就回去了。
胡蔓她们是被请去赵府的,说是赵峰育想外孙女了,而且顺便让夜芷去量了尺寸,好为她订做喜服。
这么一待就是一下午,等胡蔓回去的时候,武战也刚好回来,他这几日连续奔波,疲倦不已,但仍没查到他们的消息。
“你也别太上火,只要纪墨还没事,他们就不会有事的。”
“嗯。”武战将孩子接过来:“无论如何,我绝不会让他们出事。”
“老板娘,这是上次那个军爷送过来的,说是太子妃的侧妃送来的诊金。”伙计将那小盒子交给胡蔓。
胡蔓拿着去了后院:“什么诊金?”她们之间可从来没谈过这些个银钱的事。
“许是又有什么事?”武战凑过来:“还真是银子?”
“肯定不对。”胡蔓拧着眉:“要真是给钱,也不会到现在,她也知道我不可能要这一百两银子,是不是真有事找?想让我再去一趟?”
“想让你再去,也应该有信儿才是,像上次装病。”
胡蔓总觉得哪儿不对,将银子拿出来,倒了倒,什么都没有,这么浅的盒子,也不可能有什么夹层啊!再将银子放回去,可就在这时,却听到一声不太一样的声响,如果银子放在绒布上,是不会有这么清脆的声音的。
胡蔓将银子重新拿出来,用手一摸,果真有其他声音,忙找了把剪刀,将那层布剪开,果不其然,里面躺着一张字条!
两人对视一眼,胡蔓展开,武战凑过来看,上面写着,今夜酉时,有人谋反!
“谋反?太子?”胡蔓捂着嘴:“不可能吧?他有这么大胆子?!”
武战忙将孩子递给夜芷:“我现在就去皇宫!”
武战匆匆拿着字条离开,胡蔓也待不住了,虽然这件事匪夷所思,但她觉得徐嫣不可能拿这么严重的事骗她,她进屋换了身不显眼的衣服,带着两个侍卫往太子府的方向去。
太阳快要下山了,林倩玉把一盘糕点端出来:“来,今天做的有些多了,你们每天守着也怪辛苦,吃点吧!”
“太子妃,这,这不合规矩。”
林倩玉板起脸:“怎么?本妃亲自来送吃的,都不赏脸?现在御林军也这么大的架子了?”
侍卫忙摇头:“不是不是,那,好吧!”说着他接过糕点盘,给每人分了几块儿,男人们大口大口的都吃了下去。
林倩玉就在门口看着,眼瞧着几个男人一个一个的倒下去,才一拍手:“把他们都关进地牢去!”
家丁们不知所以,却也不敢违背,将几人抬着关进了地牢:“主子,现在,现在呢?”
林倩玉瞧了眼安静的外面:“关上门,等!”还有一刻钟就到酉时了!
紧张的时间似乎过得格外慢,在元尧第三次问时辰的时候,林倩玉到:“到了,殿下。”
元尧蹭的站起身,手心有些冒汗,紧张的神色溢于言表,林倩玉走过来:“殿下,没有时间犹豫了,现在,也没别的选择了!”
“嗯!”元尧深深呼了口气:“成败在此一举!”
两人并肩往外走去,到了门口,元尧亲自抓着门栓,顿了一下,才猛地将大门拉开,瞬间,火光印了满眼,门口果然围满了人,只是他的脸上的血色在看见那个人后,也瞬间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