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胡蔓看着她另只手抱着绷带还揪着草玩儿,顿时皱起眉,快步走过去把孩子抱起来,太子妃这才看见她,冷声道:“放下!”
胡蔓把絮儿手里的草丢掉:“太子妃看不见絮儿还受伤吗?就这样让她胡乱抓东西最容易感染!”
太子妃过来就要抢孩子:“这是太子府的人,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指手画脚!”
胡蔓抱着孩子躲了一下,苏嘉直接将两人护在身后:“蔓蔓是大夫,不过是给孩子看看,太子妃激动什么?”
林玉倩冷眼看着两人:“怎么?太子现在还没怎么呢!你们就不把本妃放在眼里了?”
“太子妃误会了。”胡蔓把孩子递给苏嘉,开始解绷带:“我只是给孩子换个药。”
胡蔓给絮儿把药换好了,才道:“太子妃既然是帮忙带着,还是上心一点的好,别带孩子在这个地方,不然有个什么不妥,也不好向太子交代。”
心疼的看了眼絮儿,胡蔓也只能无奈叹口气,将她交给一旁的丫鬟手里,和苏嘉出了太子府,苏嘉拍了拍手:“都快完蛋了,还嚣张个屁!”
“作为对头,她敌视我是正常的。”胡蔓上了马车:“但徐嫣和絮儿真的挺无辜,但愿太子还有点良心,不要被太子妃忽悠的不分东南西北。”太子这个人,是真的耳根软没主见,经常犯浑,还真保不准被煽动的做出什么事。
回到酒楼,胡蔓还没坐下喘口气,夜芷就递过来一封信:“小姐,是于书言的。”
胡蔓一愣:“他?”虽然上次回去,误会解开了,但两人关系似乎再也回不去从前,他们也再没有联系过,怎么忽然给自己写信了?
带着疑惑打开信,刚刚看了几行,就惊惧的站起身,脸色骤然变了色,苏嘉也夜芷一看她这反应就知道出事了:“怎么了?”
胡蔓深呼气:“他说…武叔和武原他们全都失踪了!”
于书言在信中说,七天前,青唐县的蔓香居忽然关了门,吴家的店铺也乱了套,因为两家人都一夜之间失踪了,没带走任何东西,也没有给任何人留什么消息,就不见了!
他发现后,立刻就写信通知她了,只是再怎么快,路上也走了好几天胡蔓才收到信,胡蔓没时间思考其他的,只能叫侍卫赶紧去军队找武战,越快越好!
“会不会,是来长陵了?”夜芷猜测道。
胡蔓摇头:“不可能,武叔一直不肯来,何况还是一声不吭就离开,一定是出事了!一定是!”
“会是谁啊?”苏嘉一转眼珠:“怎么这里刚出事,你家里就跟着出事了?”
胡蔓心乱如麻:“你是说,跟长陵的人有关?”
“没准呢!”
胡蔓深呼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那可是他们重要的家人,若是他们再出事,她和武战都挺不住!
七天前……他记得,那时候武战刚遇刺不久,但太子没这样的手腕,而且,纪墨好像离开了长陵几天!这么一设想,似乎不难猜测,最起码,纪墨也是有极大嫌疑的!毕竟他那个人,深谋远虑,又手段阴险!
“一定是他!”胡蔓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再次将手伸到武战的家人,已经害死了他娘,难道还不够吗?!纪墨…若真是他,那他真是死不足惜!
武战回来已经是半个时辰后了,下马交给伙计只奔后院,只见胡蔓和苏嘉在院中坐着,一个比一个心事重重:“蔓蔓?”
胡蔓忙起身:“这是于书言的信!”
武战接过一看,血色从脸上褪去,咬着牙,狠狠的将信排在桌子上,一字一句道:“纪墨!!”
“你也怀疑是他?”
武战胸膛起伏,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定是他!不会有别人!”难怪,难怪他没有说出武原的身份来咬自己下水,难怪他那天说自己会去找他的,难怪他消失了好几天!原来……原来!
“我去大理寺!”
“武战!”胡蔓忙拉住他,才发觉他整个手臂都是紧绷的,似乎快要爆炸般:“武战,你冷静,他们还在纪墨手中,当务之急,是救人!”她真怕武战一个冲动把纪墨给杀了,毕竟自己现在都有杀他的心了。
武战面色阴沉的拍了拍她的手,一言不发的出了门,胡蔓看着他的背影,又是担忧又是心疼,让他们在远远的青唐县,终究还是没能躲过这些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