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尧刚进殿,只看见了皇上坐着,穆朝语在一旁,李昀也在堂下站着,正一抬手想要行礼,一个杯子啪嚓就摔到了他的脚边,渣子四处飞溅,元尧直接被吓得退后一步,惊恐的看向上面:“父皇?”
皇上一脸怒气,指着他呵斥道:“你自己做的好事!”
元尧一头雾水:“儿臣…儿臣不明白,请父皇明示。”
皇上没好气的:“李昀,你说给他听!”
李昀一作揖:“殿下,刺杀荣历皇帝的凶手已经审出来了。”
元尧哦了一声忙问:“到底是何人指使?”
李昀不自在的轻咳一声:“是,是林宇林大人。”
元尧呆了一瞬,猛地道:“怎么可能?是不是搞错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穆朝语轻笑一声:“说的就是啊!他不过是个小小的尚书,跟朕更是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他为什么这么做?他没理由冒险啊!”
元尧看了看穆朝语,又转头看了看怒气满满的父皇,终于反应过来了,脸色一变,扑通跪倒在地:“父皇!您是在怀疑儿臣?儿臣冤枉啊!也许是查错了呢!也许,是有人栽赃嫁祸的!父皇,请您一定要明察啊!”
说完又蹭的转头去看李昀:“你怎么审的案子?有确凿证据吗?凭什么一口咬定是林宇?!”
李昀忙道:“殿下,这种大事下官可不敢瞎说,那两个人都是死士,酷刑都用遍了也不肯交代,还是荣历皇帝今日带着一种让人求死不能的秘药去,才撬开嘴的,而且后来仔细问过,口供已经呈给皇上。”
“那又能代表什么?”元尧气道:“若是这些人本来就是派来污蔑他,顺便嫁祸我的呢?”
“可,可林宇大人已经畏罪自杀了。”
元尧睁大眼睛:“你说什么?!”
“属下带人去林府的时候,林大人已经自缢身亡,官兵已经搜了全府,找到了林宇大人的遗书。”
“遗书?说了什么?”元尧忙问。
“上面对他派人刺杀荣历皇帝的事情供认不讳,还说是因为两国频繁交战,大朔官兵死伤无数,接受不了就这么议和,才做下糊涂事,他一人做事一人当,愿意以死谢罪!”
元尧明显不信:“信呢?信在哪里?”
皇上从桌上拿起扔下来:“你还有什么可说?”
元尧忙捡起来,越看越心惊,因为……这的确是林宇的字迹,可对于他这个人,自己再了解不过了,他能到今天这个位子,都是靠自己一手提拔,没什么太大才能,更没多大胆子,他敢刺杀南疆皇帝?说破大天来他都不信!
可,可现在有证词,还有白纸黑字的遗书,人也死了,凭白说什么都没用!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元尧脑子快速转动,最后权衡利弊后,果断跪下道:“父皇,林宇确实是儿臣的小舅子,儿臣也了解他,这件事实在是有蹊跷,他说的这理由,根本没有任何道理!儿臣还是觉得,他一定是被冤枉的,这封遗书,要么是被人临摹的,要么是逼着他写下再害死他的!”
皇上负手起身走下来:“这实打实的证据摆着面前,你还有辩解之词,那也该拿出证据来!空口无凭,别说朕没法信,你觉得这样就能给荣历皇帝一个交代了?”
元尧磕了个头:“儿臣这就去查!必定要查个水落石出!”说罢起身出了宫,这个罪名,不能轻易认!这不是他要不要给林宇开脱的问题,而是只要林宇的罪名一坐实,必定就会像今天这样牵连到他!
谁都知道他们的关系,没人指使,就像穆朝语说的那样,谁会相信他一个尚书会行刺皇帝?
到时候这件事并不会随着林宇死了就烟消云散,而是会蔓延到自己身上,毕竟…他主张战,与刺杀的事刚好附和,这直接影响到父皇对他的态度!
所以无论如何,他要查清楚,到底是谁栽赃嫁祸,来与他作对!一回府,他就立刻让人去找来季枞英和纪墨,纪墨几乎是一听这件事,就拍板道:“除了三王爷,不可能有别人了!”
元尧皱眉:“本宫也这么想,可他马上都要娶南疆公主了,这南疆对他来说可以算是助力了,他何必这么做?”
纪墨喝了口茶:“殿下,您还不了解三王爷吗?他这个人什么时候按常理出过牌?再说,他又没让人把穆朝语杀了,只是受了伤,死不了人,还能让他和皇上都迁怒殿下,到时候这个助力岂不是更卖力帮他?”
季枞英也点头:“老臣也这么想,除了三王爷,其他人实在没那个胆量,也没那个理由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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