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画眼睛蓦地一红:“在屋里躺着呢!病的很严重。”
“病了?”胡蔓起身:“走!快去看看!”
几人去了吴清水的房间,一开门就一股浓重的药味儿,胡蔓快走几步走到床前,吴清水躺着盖着被子,屋子里生着火炉很暖和,但他似乎还在发抖,脸色发青,吴清水本来就不胖,后来胡蔓给他方子调理的好些了,现在一看,比以前还不如,简直骨瘦如柴了!
他睡得昏昏沉沉的,有人进来也没反应,胡蔓坐下给他把脉,脉象十分虚,而且极不平稳,俨然已经十分糟糕了,胡蔓皱着眉:“到底怎么回事?我走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
吴画蹲在床前,抓着吴清水的手,眼泪吧嗒吧嗒的掉:“本来是挺好的,可因为生意出了事,他苦心经营半辈子的生意一下崩塌,又不断有人来催债,吴家的生意一落千丈,我爹他实在扛不住,一下病倒,就一直这样了,找了很多大夫,都无济于事。”
“大嫂,怎么样?你能治吗?”武青忙问。
胡蔓抿抿嘴:“有些拖的太久了,身子很虚,我只能尽力。”
听胡蔓都这么说,吴画一个身子不稳差点栽倒,武青眼疾手快的把她扶住:“画儿。”
“不要,我不要爹出事!”吴画哽咽着:“怎么办!连蔓蔓都没有把握,爹,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办?”
武青将她搂在怀里:“也许会没事的,大嫂的医术你还不放心吗?”
胡蔓忙道:“武青你别盲目给她希望,我,真的没把握,总之,要做好最坏的打算,有个心理准备。”
“真有那么严重吗?”武青皱着眉:“岳父他明明之前很精神的。”
“精神也不过是表面的。”胡蔓示意几人出去说话:“吴老爷以前身体就有些不好,经过这么多打击,压抑,刺激,一股脑的压下来,让他身体所有的不适一起爆发了出来,身体就垮了。”
吴画痛苦的哭在武青怀里,她怨了她爹很多年,好不容易过了几天舒心日子,她还没孝顺陪伴够呢,她爹就忽然倒下了。
“振作点。”胡蔓给吴画擦了擦泪:“我会尽力的,你们呢也不能闲着,钱我拿回来了,剩下还欠多少赶紧还了。”
“这…这太多了。”虽然是一家人,但这么多钱她还是会过意不去:“你们在长陵也一定很艰难。”
胡蔓塞进她手里:“还好,长陵毕竟有钱人多,地方也大,挣钱比青唐县多,我回来不就为了这事吗!”
吴画感激的点了点头:“谢谢你蔓蔓。”虽说他们迟早是一家人,可就说兄弟间,也是钱财分的很清楚的,胡蔓能这样眼睛都不眨的拿出这么多钱,是多难得。
“行了,还钱的事就交给你们,我去找于书言这个混球去!”胡蔓呼了口气:“其他事我晚上回来再说!”
吴画点点头:“我让人给你们收拾房间。”
胡蔓和夜芷出了府散着步往于鸳酒楼去,看着熟悉的道路感慨万千,没想到走了几个月,都有些物是人非了。
“就是这儿啊?”夜芷看着眼前的酒楼,在蔓香居待习惯了,感觉这个一比还真有点寒酸。
“嗯,胡蔓深呼口气,想想自己的第一桶金就是从这儿赚的,本来还有些感情的,可自从她来了青唐县开始,自己和于书言不知什么时候就越来越怪异了,他不似刚见面那个虽有些精明却磊落的男人,自己也无法再坦然与他相交。
两人进了酒楼,伙计好像都换了几个,都不是胡蔓认识的,一个伙计上来问话,胡蔓直接道:“于书言在吗?”
“哦,老板出去了,姑娘要不等一会儿吧!”
“行,来些茶点。”胡蔓坐下来看着酒楼,还没到中午,没什么客人,不过里面倒是重新装修了,看来最近混的很不错啊!
“是吗?我就说他们撑不了多久时间的,哈哈!”
忽然听到熟悉的声音,忽然朝门口一看,果然于书言和林茜茜结伴走进来,林茜茜一脸的笑容,看起来开心的很。
胡蔓手里的杯子嘭的一放,溅出半杯茶,在安静的酒楼一下引起了两人的主意,齐齐转头看过来。
“胡蔓?”林茜茜仔细看了眼,惊呼一声:“怎么会是你?”可能是以前的后遗症,看见胡蔓总有些心慌。
“你回来了?”于书言先是震惊,然后一脸惊喜的迎过来:“什么时候回来的?”
胡蔓冷笑的看着他:“这不是你盼着的吗?于书言,我还以为你会心虚呢!倒是没想到,你看见我还能这么厚脸皮的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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