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去看,敢在这个时候直接通传的只有十万加急的军情,而观之四方,也只有济州正在战事之中。
“济州军情,银枪将军领军攻入颍川,夺下颍川边城,斩杀东珠将领君伯廷,此征大获全胜!”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百官立马贺喜。
魏子渊抓在椅子扶手上的手也轻轻松开来,嘴角轻轻翘起,果然,她一定是可以的。
“不过银枪将军遭贼人暗算,落入海中,音讯全无。”传报的士兵又补充了一句。
魏子渊还未完全勾起的笑容立马僵住,愣愣地望向跪在地上的士兵。
“废物,那么多人都保护不了将军?”彦祀直接破开大骂,负责传报的士兵只得将头埋下去。
魏子渊恨恨地握了握拳头,扶着椅子慢慢地起了身,瞟了一眼上方端坐的皇上,无力地说:“皇上,臣弟身体不适,先告辞了。”
不等皇上应答,魏子渊便无力地挪着步子出了大殿。
百官纷纷回头,却不敢出声。
谁都知道,瑾瑜是魏子渊未过门的王妃,有婚约在身,王爷对瑾瑜的宠爱早已众人皆知,如今出了这样的消息,众人自然可以理解魏子渊此时的心情。
就连方才还急躁不堪的彦祀,这时也慢慢地冷静了下来,瑾瑜出事,谁还能有三皇叔着急?
方才还喜气融融的朝堂,一下子气氛冰冷,皇上也沉了脸,无心再去怪罪魏子渊,只是厉声说:“让人沿海搜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务必要找到瑾瑜!”
晚间,贵妃册封的晚宴,由于瑾瑜的事情,彦祀、文晴等人都阴沉着脸,魏子渊则干脆没有出席。
画语一身华服,坐在皇上右下方,瞟一眼魏子渊空着的桌子,恨恨地握了一下手里的酒杯。
忽然有宫人慌张闯入:“不好啦,不好啦!王府走水啦!”
众人慌忙起身,画语手中的酒杯摔落在地。
王府中央,腾起宣天的火光,烧的正是荣和堂的位子。
尖叫声,坍塌声、脚步声混杂在一起,一时间人声鼎沸。
三更左右,大火扑灭,荣和堂已经烧得不成模样,正室的床上,一具焦尸直直地躺在床上,床边还有一个打翻的烛台。
见到此景之人无不低头掩面,王爷,这是为瑾将军殉情了!
“厚葬了吧。”皇上轻声说着,沉默着转了身。
画语看着床上炭黑的尸体,咬着嘴唇,恨恨地抓着一旁宫女的手腕。
梧桐吃痛,却不敢出声,连忙将身体往画语身边靠了靠,让她可以支撑着,不必在皇上、皇后面前露出破绽来。
王爷,我竟不知你爱她这么深。
我本只想要了她的性命,却不想因此将你害了,她真的就有这么好么?让你可以为了她连命都不要。
一时之间,众人传道,江南王和瑾将军,从此成了众人口中的一段佳话。
两人本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一个才华横溢,一个骁勇善战,只可惜天妒英才,一个战死沙场,一个殉情火场,问世间情为何物,真真是只叫人生死相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