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老爷子朱元丰背着手在大门口焦急地来回踱步,不断埋怨朱龙几人,居然让主人一个人出去,朱龙很无奈,其实他们也没有办法,主人不准他们跟随,他们也只能回来。
“笨蛋!他不让你们跟随,你们就不能悄悄跟随,现在他人在哪里我们都不知道,这多危险!”
朱龙几人也知道理亏,四人低着头不敢吭声,朱元丰又回头埋怨女儿,“你昨天到底和他说了什么?弄得这两天他情绪低迷。”
朱洁嘴唇动了动,她却无法解释,范宁和高太后之事她不可能告诉父亲。
朱龙却小声替朱洁解了围,“老爷,主人心情不好,应该是和太皇太后接见有关。”
‘太皇太后!’
朱元丰心中也涌起一种无力感,招惹上了曹太后,他也没有办法了。
这时,一名家丁飞奔而来,激动道:“老爷,找到姑爷了!”
朱元丰精神一振,激动问道:“他在哪里?”
“他在潘楼,喝得大醉,还......”
“还什么?”
“还召了十名女妓陪酒,光赏银就给了一千多两。”
朱元丰心中一叹,范宁从来不会这样,估计是出大事了,他又问道:“人接回来了没有?”
“已经接回来了,喝得大醉,另外,我们在潘楼遇到了一名《小报》的刀笔执事。”
朱元丰脸一沉,这帮无孔不入的混蛋,他立刻回头对朱洁道:“你立刻去警告报坊,假如它们敢把范宁之事登上《小报》,他们钱家子弟科举作弊之事也会出现在《信报》上。”
朱洁点点头,坐上马车,带着几名手下前往报坊。
不多时,运着范宁的马车回来了,朱龙几人跑上去,一起用力,用担架将喝得烂醉如泥范宁抬出了马车。
朱元丰摇摇头,回头对小妾道:“安排几名侍女替他洗澡,好好伺候他。”
小妾顾氏立刻上前指挥众家丁将范宁抬进了内宅,朱元丰叹了口气,这孩子估计在官场上栽了一个大跟斗。
..........
天色大亮,范宁才慢慢醒来,只觉头痛欲裂,这时,两名侍女连忙上前,扶住他后背,伺候他喝酒,喝完一杯水,范宁舒服了很多,他摆摆手,示意自己能起身。
他坐起身,想到昨晚做的荒唐事,他心中苦笑一声,又问道:“我什么时候回来的?”
“两更时分,老爷派人找到了姑爷,把姑爷接回来的。”
范宁点点头,自己胡来,却让家人担心,不应该啊!
他起身去屏风后方便了,又洗了手,一名侍女抿嘴笑道:“阿姑说,如果姑爷醒来,可以看看桌上的礼物,是她送你的。”
范宁这才注意到桌上有一个纸盒子,他上前打开盒子,愣了一下,里面竟然是一个精巧的人皮面具,他有点糊涂了,自己又不是梁上君子,要这玩意儿做什么?难道怕人认出,带着这个去喝酒吗?
范宁见下面还有一张纸条,他看了看纸条,上面写着:‘官场必备品’。
范宁顿时哑然失笑,同时也有点感动,朱洁知道自己这两天为高滔滔之事失态,希望自己能够很好地掩饰住。
事实上,昨晚狠狠一番发泄后,他心态已经恢复正常了,任何事情都有其两面性,曹太后想控制自己,他何尝不是同时利用曹太后。
在某个程度上说,朱洁送自己这张人皮面具,还是真是时候。
范宁收起面具,对两名侍女笑道:“昨晚辛苦你们了,你们去休息吧!”
两名侍女施个万福礼,这才退下去了。
范宁深深扩了一下胸,他今天需要和曹太后以及天子再正式述职,好好谈一谈海外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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