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这是大家期待降临的新生命,却···就这样没了···
韩承睿不知道哭了有多久,沈子良只知道,当韩承睿抬起脑袋那一刻,双眼红肿,充满戾气,每说一个字都冷的吓人。
“查出是谁下的手,给我剁了,碎尸万段!”
“一定!”
“去吧!”
“我陪着你!”沈子良想要搀扶起韩承睿。
韩承睿挥了挥手,“不用,我在这里陪着她就好。”
此时的韩承睿明明是脆弱的不成样,可是却顶着巨大的压力,装出一副平静的样子。
这场手术,到目前足足有五个多小时,等的韩承睿心力交瘁。
在他低头,低到脑充血,脑袋发胀难受的时候,响起了韩承安的哭声,“我大安安,小小安,小睿睿怎么了?”
韩承睿抬起脑袋,就看到红着眼睛迈着小短腿冲着他跑来的韩承安。
“爹地,呜呜···都是我不好,如果我让大安安来接我,大安安就不会有事了,呜呜··”
“不关你的事,别难过。”
“爹地,小小安和小睿睿怎么样了?”
提起这两个名字,韩承睿的眼睛瞬间湿润了,他抿了抿唇瓣,摸了摸韩承安的脑袋,“以后,我们还有会小小安和小睿睿。”
“爹地,什么叫以后,为什么是以后,呜呜···是不是小小安和小睿睿被摔坏了,呜呜··”韩承安哭不停,对着韩承睿的膝盖一阵踢在发脾气。
“小小安和小睿睿怎么会没有了!他们还会动,都和我摸了手手,我们有约定,要乖乖长大的,为什么会摔坏了,呜呜···他们是大骗子,不受承诺,呜呜···”
韩承睿用力抿着唇瓣,握紧拳头,在阜南问他保大保小的时候,他说保大,就意味着,他亲手葬送了自己的两个孩子,那种感觉,简直就像一把锋利的刀在刨着他的心头肉。
宝宝已经九个月了,还有一个多月就要瓜瓜落地,再过六个月,就会叫爹地妈咪了···
可是,这一切都成为了幻想,这两个孩子,注定和他无缘,他终究还是保不住他们。
是他无能,是他没用!
从韩承睿的话中,还有那不停擦着眼泪的举动,傅元朗已经得出结论了,那就是孩子保不住了。
傅元朗盯着那紧闭的手术室咬了咬唇,然后转过身走到韩承睿旁边坐下,拍了拍他的手臂,韩承睿咽了一口唾液,努力将泪水憋回眼眶,挥着手,却没有抬头,“我没事。”
傅元朗看到韩承睿的手掌心都被他自己的指甲掐的血肉模糊了,他忍不住皱起眉心,“照顾好自己,她现在最需要你,别倒下了。”
“嗯。”韩承睿应了一声,而哭的一塌糊涂的韩承安趴在韩承睿的膝盖上,“呜呜···我没有小小安和小睿睿了,再也看不到他们了。”
韩承安哭的时候说的每一句话,何尝不是韩承睿的心里话。
他绝对不会放过那些对他老婆和孩子下手的人,一定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而此时,收到消息说付琅擎出事的李成珠和江坷也赶到医院。
付琅擎为了保护乔安娜被撞得双腿粉碎性骨折,正在动手术。
江坷搀扶着快要哭晕过去的李成珠,“珠儿别担心,阿阳一定不会有事的。”
李成珠捂着难受的胸口,“到底是谁,这么心狠手辣!”
江坷望了眼在旁边站着的保镖,“怎么回事?”
“江老,撞付董的人逃走了,已经安排人去追了。”
李成珠像是突然想到什么,立刻抓住了江坷的衣服,“我知道是谁!一定是他们,一定是他们,除了他们,没有人会对付阿阳。”
“你说的是··”
李成珠咬着唇点着脑袋。
一定是他们感觉到付琅擎这个人是个危害,所以动用卑鄙的手段除掉他。
他们做事的手段太恶劣,太卑鄙了,李成珠和江坷是心知肚明。
江坷用力握紧手,眼眸蹿起一股怒火,“就算是死,我也要让韩家血债血偿,敢动我江坷的儿子,我绝对饶不了他们!”
而此时在另外一边。
手术室灯一熄灭,韩承睿和傅元朗同一时间站起身。
阜南从手术室出来的时候浑身是血,那种血让人有种毛孔紧缩的感觉。
傅元朗的手在背地里用力握紧,发出了骨骼紧缩的声音。
“五叔,大安安他们怎么样了?”韩承安冲了过去。
阜南望了眼韩承睿,然后又看了看韩承安,叹了一口气。
“怎么回事?我安安怎么样了?”韩承睿看到阜南那叹气的样子,心底莫名惊慌起来,甚至有了一种可怕的念头。
阜南一句话都没说,焦急和恐慌使得韩承睿加大了摇晃了力道,“说话啊,哑巴了,我安安怎么样了?”
傅元朗咽了一口唾液,在旁边问了句:“五爷,乔小姐怎么样了?”
阜南眼眸从无奈变成悲痛,“二嫂她···她···”
韩承睿提着阜南衣服的手蓦然的松开,大脑就像有东西炸开了一样。
傅元朗狠狠皱起眉心,嘴里念叨着,“不可能···”
“哇哇···我大安安也死了···”韩承安大哭了一声,然后冲进了手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