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
简直,美丽到他不知道该用怎么样的语言来形容。
国色天香,倾国倾城或许足以抵挡一时,但是又怎可尽数描述她的倾世风华?
久久之后,孟国公先回过神来的,他从云长歌看步天音的眼神中不难看出来,他是真的很在意这个女人。
孟国公干咳一声,抢先说道:“陛下,还请步小姐当面对质,以免糟人冤枉。”
步天音心中冷哼,这话说的,不就是想给她治罪么?
来吧,她求之不得!
云长歌微微有些不悦,道:“对质?对什么质?”
孟国公道:“陛下,孟妃娘娘一天未曾进食,偏偏在吃了步小姐的东西后便中了毒,这……”
“这并不能说明什么。”云长歌淡淡打断了他的话。
“这如何不能说明什么?”
说这话的人正是步天音,她看了一眼云长歌,又看了一眼孟国公,忽然朝着云长歌跪了下去,重重道:“陛下,毒是我下的。”
云长歌凝着她,缓缓问道:“你说毒是你下的,理由?”
“因为我爱陛下。而不管外界如何传言陛下宠我,陛下都不曾想要给天音个名分,天音想,这一定是因为宫中这位孟妃娘娘。出于对她的嫉妒,天音便给她下了毒。”
云长歌忽然笑了,看着她,道:“你说,出于嫉妒?”
“是。”
“你说,你爱我?”当着众人的面,云长歌已经在同步天音说话时改了自称,还上前想要将她扶起来,孟国公的脸都黑得跟外面的夜色一样,云长歌旁若无人,竟然吩咐道:“今夜的事到此为止,明日,朕自会给国丈大人一个交代。”
步天音被他扶起来,却仍然是说道:“陛下,天音能害娘娘一次,就能害她第二次。”
云长歌面色微微一变,他知道她是故意的,故意逼他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治她的罪,可是,她到底要做什么?
孟国公忽然跪了下去,大声道:“陛下,请给老臣一个交代!”
一地宫人也跟着重重跪了下去。
步天音好整以暇的看着云长歌。
云长歌忽然一把将她拉向了自己,微微眯起了眼睛,低笑道:“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治你的罪?这里我说了算,我不动你,谁敢动手?”
“我也说过,能害她一次,我就能害她第二次。”步天音丝毫不退让。
“小步,你到底在算计什么?”
“我算计什么,你猜不到么。”
云长歌抿唇不语。
步天音笑道:“你既然算不到我在做什么,不如就送我去地牢,到时候不就知道我在盘算什么?”
仅有两个人能够听到的声音,你一言我一语旁若无人的交谈,云长歌的表情有些哭笑不得。
那些宫人和孟国公逼他他都不可以不放在眼里,但是唯独步天音的不行。
她一心想要去地牢,是要做什么?
最后,云长歌迫于无奈,只好让人把她送去了地牢。
云长歌肯放她去地牢,却不会放她独自一人。
那个只有他和国师两个人知道的预言,他时时都在提防,所以就在步天音隔壁的牢房,出现了云楚的身影。
云楚是暗中保护步天音的。
那间牢房的锁是虚设的,云楚听到动静随时都可以出。
可尽管如此,云长歌依旧不能放下心来。
他想去地牢里陪她。
他不想做皇帝,想带着步天音远走高飞,但是目前实在是没有做皇帝的合适人选,他又不会置黎民百姓、天下苍生于不顾。在没有找到下一个适合做皇帝的人之前,他不会放弃皇位。
是夜。
云楚双臂抱胸,靠在墙壁上,一墙之隔,是步天音。他看到巡逻的狱卒从狭窄的通道走了过去,一切都显得平静。
忽然,一阵风吹得外面墙壁上的烛火剧烈的晃了晃。
云楚并未感到任何人的气息,起初,他并未在意,但是不过两秒,他便脸色一变,直接从牢里越了出去,果然,那刚才走过去的巡逻兵,竟然倒在了血泊中!
是谁,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悄无声息的杀掉这几个人,并且不让他们发出任何的声音?
云楚满腹疑点,迅速走过去查看,几个人身上的伤口同出一辙,喉咙被人割破了,并且位置都是一样的,像是被人同时下手。
被一个人同时下手。
云楚惊愕之际,忽然听到那边牢房传来一声女子的惨叫,云楚暗道不好,他忘记了步天音还在那里!
那声惨叫,正是出自她之口!
云楚一个掠身,到了步天音那间牢房门口,却迎面撞上了一个人,那个人,脸上戴着一张银色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