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样一个典故。
据说,狼喜欢从背后偷袭人,它们会把两只爪子搭在人的肩膀上,等人回头时一口咬断脖子。
如果被狼搭了肩膀怎么办?
步天音的做法是,不能回头,双手抓住“狼”的两个前爪,头用力向后顶住狼的下颌,用力踢向“狼”的裆部。
身体,在脑海中冒出这个念头的时候就已经做出了相应的举动,白公子始料不及,没有料到这个女人会这样做,他苍白美艳的脸上露出一丝错愕,随即很快便反应了过来,身子向后掠去。
在他离开自己身体的一刹那,步天音的身子也向相反的方向纵起,向水晶宫外掠去。
她明白,此地,不宜久留!
这个什么娘里娘气招数诡异的白公子,十有八九修炼过邪门歪道!
步天音所知速度最快的人是南织,以南织的速度,恐怕连云长歌都未必能超越,但是她跑了没两步,发现那个白公子竟然站到了她面前,慢悠悠的堵住她的去路时,她便知道事情远远没有这么简单,她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逃,似乎亦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步天音快速抬头四下看了一眼,水晶宫流光盈动,不远处的亭子里,坐着同样一袭白衣、眸光清冷的北野望!
他竟然在慢条斯理的喝着茶!
目光若有似无的放到他们这边,像是在看一出有意思的戏!
他觉得有意思是吧。
他喜欢看戏是吧。
一计浮上心头,步天音如今受了内伤,然而她也明白,即使她没有受内伤,也不是这个白公子的对手。她不知道白公子是北野望的什么人,但是她却清楚,如果北野望想喝着热茶看好戏,是不可能的!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独有趣不如众有趣!
北野望,一起下黄泉吧!
水晶亭内。
一名貌美的侍婢跪地煮茶,北野望的目光一直放在那两道交手的身影上。
他有多久没有看到白公子动手了?
自从墨公子死后,他好像就没怎么与人动过手。
那个女人,是怎么混到他的王宫里的。
北野望清冷妖美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嗜血的笑意,不管她是怎么进来的,他都不会让她轻易离开。
那个叫步天音的女人,竟然敢拒绝他的和亲,那么她今日出现在这里,他要是不把人扣下,岂不是白白辜负了老天的一番好意?
美侍婢将一杯盈满的热茶放到北野望面前,他举杯,呷了一口,在那茶杯还没有来得及放回桌面的时候,忽然一顿,一支洁白如玉的短笛抵在了他的颈上。
短笛,如剑。
锋利,森冷。
握着短笛的那只玉手,清瘦白皙,可以清晰的看到手背上凸起的青色脉络。
这只手上布满了血迹。
步天音一手握短笛抵住北野望的脖子,一手毫不在乎的擦了擦自己的唇角留下来血迹。她手上的血是受了内伤,没忍住一口血喷了出来。
白公子的一掌,险些去了她半条命。
她现在,真的已经算是强弩之末了。
自己,莫非今日要命丧东壤王宫?
“螳螂捕蝉么。”
北野望纹丝不动,唇角,轻轻勾起。
他那双清冷的眸子,并不是如宝石一样的蓝色,而是和普通人一样,墨色瞳孔,幽暗深邃。
步天音看着他那双如墨的眼睛,不由得微微皱起了眉头。
她怔了一下,扯了扯嘴角,回他,“是黄雀在后。”
在她的身后,站着一脸冷笑的白公子。
这个白公子,身如鬼魅,真是高手中的高手。
他明明有很多次机会杀掉自己的,可是却偏偏在最紧要的关头给她留一条活路。
刚刚在大殿里还不是这样的,可出了大殿就是这样。
如果步天音没有猜错的话,是他在顾忌。
他在顾忌北野望。
不管他们是何关系,没有北野望的命令,他在他面前都不会取别人的性命。
所以,她赌一把。
白公子是北野望的属下。
只不过这个属下比较特殊,是那种自身功力比较深厚,很我行我素的一类人。
因为某种原因被束缚在北野望手下,但是又不甘心。
三个人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姿势僵持了几秒。
在北野望沉默不语时,步天音勾唇轻笑道,“你的手不会有我的快,最快的速度,是你杀了我,我杀了你们的王。”
她的声音,慵懒中带着一丝冷意,算不上强硬,但是却足以让听到的人情不自禁的沉浸其中。
白公子冷笑道,“黄毛丫头也敢在本座面前口出狂言?”
“不信你便试试。”
音落,步天音猛地提起手握茶杯的北野望向后推去,她的短笛从未离开过他的脖子,白公子身形初动时她便又换了个方向,让北野望一直挡在她前面。
北野望唇角牵了牵,并没有反抗,像一只傀儡似的任她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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