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Nike突然喘了两口大气,无比夸张地嚎叫:“媳妇儿,你这些天吃化肥了?还是吃猪饲料了?怎么胖了这么多?死沉死沉的!我脖子都快压断了!”
我捶他一拳,没好气地骂:“你才吃化肥!你才吃猪饲料!你全家一户口本都吃猪饲料!”
“对啊!对啊!我全家一户口本,不就是咱俩么?”Nike得意洋洋,终于肯把我放下来了,夸张地弯着腰撑着双腿喘粗气,一副使了大力气的样子。
从始至终,卫砺都没有回头。我被Nike扛着的时候,由于被他的后背挡着,我看不见卫砺的神情,但是我想,卫砺应该是没什么反应的,否则按照他的性格,早就冲上来了。
我心里突然涌起一阵莫名的失落,随即又觉得好笑,他早就把我恨到骨头缝里了,还能有什么反应?他可是堂堂卫氏的一把手,难道会像十八岁的小伙子似的,冲上来跟Nike打一架?
卫砺有了纪蓉,我也已经嫁给了Nike,以前的情啊爱啊,早就应该过去了,现在剩下的,只有恨,只有仇。
“诺诺,你心乱了。”Nike皱眉,神色间完全找不到刚才跟我嬉皮笑脸的无赖劲儿。
我苦笑,叹了口气:“我的女儿在仇人手里,我能不心乱么?”
Nike摇头,声若叹息:“不,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我呆了呆,没接话。
我承认我心乱了,因为卫砺。
不论是因为爱,还是因为恨,总之,我心乱,是因为卫砺。
“这样很不好,诺诺,立于不败之地的首要条件,就是平心静气。”Nike郑重地嘱咐,“诺诺,下次再碰见他,我希望你能够心如止水,不要再有一点波澜。”
“你的目标是纪蓉,不要为别的任何人任何事分心,记住了吗?”Nike握着我的肩膀,低下头严肃地告诫,“看清楚自己的目标是什么,搞清楚努力的方向,只有这样,才能达到目的地!”
我默了默,艰难地点了点头。
Nike根本不知道,我的目标已经不单单的纪蓉了,还有卫砺。就在那天晚上,卫砺把我抵在墙上,折磨得死去活来的时候,我已经下定决心,我要让他跟纪蓉那个贱女人一起去下地狱!
我不急,一点儿也不急,放长线,才能钓大鱼,我等着看纪蓉和卫砺付出代价!
回家洗了个澡,我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Nike已经不在了,说是回公司了。
他虽说无心公司事务,但这些天却很忙,每天都泡在公司里,我有时候会去办公室找他,几乎每一次都能看见他在看文件看资料,分析一些乱七八糟的数据。
毕竟是整个Max的绝对掌权人,再怎么无心公司事务,该他做的事情,他也不得不去做。再者说,现在他还要帮我对付纪蓉,而对付纪蓉的前提,是压制住卫砺,这并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洗了澡,我躺在床上,打开电视,看无聊而又磨叽的肥皂剧。
手机突然响了,一串数字跃入眼帘,很熟悉。
我的大脑还没反应过来,手就已经自行开工,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端一阵沉默。
我皱了皱眉,下意识问道:“你好,哪位?”话音刚落,我就想起来了,这是卫砺的号码。
“……”仍旧是一阵沉默,漫长而又尴尬。
我叹口气,既好笑,又无语,低低地骂了一句“有病”,却听电话里传来了一道娇嗲的女声:“砺,水放好了,你去洗澡吧!”
“嘟——嘟——”电话里立即传来忙音,几乎是女声落下的一刹那,电话就挂断了。
我不自觉地握紧手,心里涌起深深的烦躁与愤怒。
脑子里止不住地往外蹦乱七八糟的画面,卫砺与纪蓉,会是如何水中交缠,被翻红浪,各种姿势每天每夜翻来覆去地上演无数遍……
恨,怒,痛,三种情绪交杂在一起,我顿时失控了,一把抄起遥控器,重重地砸在地上,然后趿拉着拖鞋,想也不想,一口气冲下楼。
出了门,我顿时傻眼了,这大晚上的,我该干嘛去?
站在大门口,突然有一种天大地大,无以为家的失落感,我叹口气,既然出来了,那就随便走走吧!
沿着门口的柏油路一路走下去,鬼使神差地走上了主干道,顺着主干道再往前走五百米,就是小区南大门。
突然特别想去泡吧,大醉一场。心里想着,脚下就不受控制地往南走,根本停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