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没回头,冷笑着垂眸看着死死扣在腰间的手,淡声问道:“怎么?纪蓉才被关一天,你就憋不住了?”
身后的男人没有说话,只是扣在我腰间的手越发紧了,似乎想把我的腰硬生生勒断。
“要是实在憋不住的话,可以去花点钱解决一下。”我回头,仰着脸笑看着卫砺,“我现在已经不卖了,麻烦卫老板放开我。”
“程诺!”卫砺咬牙切齿,额头的青筋突突直跳,“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一脸无辜,惊奇地问:“大半夜的,你堵我,威胁我,追着我一直走到家门口,居然问我想干什么?我干什么了?”
卫砺气息一滞,抿了抿唇,神色有一瞬间的黯然,无力道:“当初的事情,我已经不想再多做追究了,程诺,我不管当初发生了什么,我只希望,你能够消停点,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了!”
我绷不住笑了,双手扣住卫砺的手,一用力,他顺势松开了我的腰,我回过身,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满眼讽刺:“卫砺,什么叫你不想多做追究?当初死的,那可是我的孩子!我妈!我妹妹!你不管发生了什么,可是我要管啊!还不要再来打扰你的生活,我骚/扰你了?威胁你了?现在貌似是你在打扰我吧!”
卫砺阴沉着脸,眼神越来越冷,等我说完,他沉默了足足半分钟,才冷冷地说:“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你的一面之词,并没有任何证据,现在你妈死了,更是随你怎么说。这半年以来,蓉蓉从来没有在我面前说过你任何不好,甚至那次你来她的生日宴会,回去之后她没也有任何异样的表现。”
“程诺,我很想相信你,你没有害我们的孩子,你是被人陷害了,可是程诺,我找不到哪怕一点点能够令我信服的证据!哪怕一点点!一点点都没有!”卫砺暴躁地低吼,双手抓着我的肩膀用力摇晃,“哪怕只有一点点,我都会选择毫不犹豫地相信你!可是程诺,一点点都没有!”
“宫外孕那次,你哭,你闹,你要跳楼,那时候你甚至根本不知道自己怀孕了!可是这一次,孩子已经在你肚子里快五个月了,孩子没了,你呢?你出院之后做了什么?你去逛商场,买衣服买包包买化妆品,你去做美容做指甲做SPA!你去酒吧钓男人,周旋在一群老男人之间!你要我怎么相信你?!没过多久,你就傍上了一个比我更年轻、比我更有钱的男人!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卫砺的眼睛通红,双眼喷火地瞪着我,如果目光可以化为实质,我想,我的脸肯定已经被他的怒火烧成马蜂窝了。
我想哭,却哭不出来,想笑,更笑不出来。
原来他有关注过我。
可是他的关注点不在我如何悲痛欲绝,如何生不如死,而在我振作之后为了报仇不择手段!
这个男人,到底还是选择了怀疑与背弃。
我闭了闭眼,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惨然笑道:“还记得你一开始是怎么骂我的吗?贱人,不要脸,女表子,出来卖的,当了女表子还要立牌坊……你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什么人么?”
“既然我那么不堪,连自己的孩子都能亲手杀死,还有什么事是我做不出来的?”我垂落眼帘,不敢看卫砺的眼神,“对于一个丧心病狂的贱女人,你还废话那么多干什么?”
我转身,背对着卫砺,咬了咬下唇,冷然道:“既然知道我傍上了一个比你年轻、比你有钱的男人,那你最好对我客气点,否则我随随便便吹个枕边风,你跟你的小娇妻只怕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你威胁我?!”卫砺仿佛不敢相信似的,突然炸毛了,一把抓住我的手臂,用力一拽,我不由自主地转了半圈,被他狠狠地摁在墙上。
我看着卫砺阴鸷的目光,轻蔑地笑了:“你以为现在的我,还是当年那个懦弱无能、任人欺侮的丧家野狗?现在我可是欧洲最大财团掌门人的女人,动我,你还没那个资格!”
“是么?我没那个资格?!”卫砺从喉咙里挤出一声低吼,如同暴怒的野兽一般,“我就让你看看,我他妈有没有资格!”
他直接把我拦腰一抱,大步走向围墙的阴影。
我想也不想,用力一口咬下去,顿时满嘴铁锈味。卫砺痛呼一声,反咬住我的唇,在不到半分钟的时间里,挟着雷霆之怒,以不可抗拒的强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