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么样?还不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
纪蓉脸一板,抬手敲了桃子的脑袋一记:“你不也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
“单身狗何必笑话单身狗?”卫砺憋着笑,轻描淡写地说,“你俩抓紧着点吧!我份子钱都准备好了,你们俩可别让我这份子钱砸手里啊!”
一阵爆笑,每个人都咧着嘴笑得前仰后合,气氛无比活跃。
一顿饭吃得特别满足,他们推杯换盏,三个人干了八瓶红酒,我是孕妇,不准喝酒,就在那儿看着他们喝。
最后卫砺、桃子、纪蓉三个人都喝高了,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我怎么叫也叫不起来,好气又好笑,让佣人把他们分别弄回房间。
一觉醒来,都快中午了,那三个醉成狗的家伙都没胃口,赖在床上不肯起来,我一个人无聊,草草吃了些早饭,便去婴儿房看源缘。
源缘不在,陈娟也不在。
问了佣人,说是一大早陈娟就抱着源缘出去散步了,她每天早晨都会抱着源缘出门散步,平常这时候都已经回来了。
我看了看外边,今天阴天,空气里湿润润的,风很清爽,吹在身上挺舒服的,想着大约是天气适宜,陈娟便带着源缘多玩了会儿吧!
我早孕反应特别严重,吐得厉害,还特别容易累,基本上一天二十四小时,我能睡十八个小时,在楼下看了会儿电视,累得狠了,便上楼继续睡。
卫砺已经起来了,正在卫生间剃胡须,见我打着哈欠进来,好笑地调侃:“吃了睡,睡了吃,这都成猪了。”
我懒洋洋地翻了个白眼,没搭理他,自顾自倒头就睡。
一觉睡到下午三点多,桃子和纪蓉来找我,说是我明天就要订婚了,正式脱离单身狗行列,今天出去嗨一把,做最后的告别。
纪蓉提议:“走,先去看看源缘,今天还没看过小家伙呢!等咱们回来的时候肯定半夜了,她睡着了就不好玩了。”
于是我们仨一起去了婴儿房,不料,婴儿房里空荡荡的,没人。
“咦?陈娟难道又抱着源缘出去玩了?”我皱眉,有些担心,“源缘还那么小,一天出去玩一会儿就可以了,长时间在外面,会不会耽误她睡觉啊?”
纪蓉一脸担忧:“是啊!小宝宝最需要的就是睡觉了,等陈娟回来了,可要好好说说她,不能再这么没完没了地抱着源缘出去了,小宝宝还是应该在家里睡觉,每天出去透透风,个把小时就足够了。”
“出去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尿片带了没有,真是让人操心!”桃子怒气冲冲,随口道,“给她打电话,叫她回来,这天阴得这么厉害,保不准要下雨呢!”
我连忙拿出手机,拨了陈娟的号码,不料,电话里却传来了关机的提示。我顿时烦躁起来,“啧”了一声:“手机居然关机!算了,等她回来再说吧!”
揣着一肚子火,我们仨下了楼,看见在客厅打扫卫生的佣人,纪蓉怒冲冲地吩咐:“等到陈娟回来了,让她给我们回个电话!真是的,小宝宝哪能那么频繁地出门啊!”
佣人直起身子,抿了抿嘴,说:“好的,纪小姐。”顿了顿,一脸疑惑,“今天一直都没看到陈娟,她以前不会出去那么长时间的啊!”
我的心顿时揪起来了,脱口而出:“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别胡说!能出什么事?”纪蓉的脸色也很不好,想了想,说,“也许是去看她丈夫了吧!她丈夫不是还在医院住着么?”
话虽如此,但我心里总归是放不下的,于是开车去了医院,不料,病房里却是空空如也,一问,才知道,陈娟的丈夫张勇昨天就办理了出院手续。
张勇出院了,陈娟抱着孩子一天没回来,手机关机……
“坏了!一定是陈娟把孩子带走了!”桃子一拍大腿,一脸恍然大悟。
“把孩子带走?她把孩子带走干什么?我哥出了那么高的价钱,她打五年工都赚不来的!”纪蓉大惑不解。
“她的孩子生下来两天就夭折了。”我心惊肉跳地说完这句话,深深吸了一口气,接道,“源缘一直都是吃她的奶,她对源缘也特别疼爱,我想,她一定是把源缘带走了,当自己的孩子养。”
“那怎么行!源缘是咱们的孩子!”桃子大叫,急得跳脚,“户口都上到卫砺的户口本上了,陈娟凭什么把源缘抱走?这是犯法的!”
“你们先别急,如果陈娟真的只是想把源缘当自己的孩子抚养,那孩子的安全就不会有问题,咱们去陈娟的老家找,一定能找到!”纪蓉最先镇定下来,沉着冷静地分析形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