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告诉她,在十七岁的那一年,不要去救那个忘恩负义的人,不要去救那个毁了她一生的人。
如果,她不救自己,她就不会活的如此痛苦了。
他的视线慢慢纠葛深邃,心脏都狠狠抽紧疼痛起来。
一旁的言睿汇报着:“先生,简小姐已经在这儿待了三个月了,一直在这家画室上班,住宿在老板家1;148471591054062中。这是那个老板的资料。”
“嗯。”
他淡淡回应着,然后翻看资料。
没有什么看头,她的生活两点一线,没有什么娱乐时间,最大的娱乐就是一个人画画。
言睿也不知道从哪儿找来的,是一张她画的油画。
只有轮廓,依稀能看出是个男人,西装革履,短寸平头。
但是却没有五官。
“那老板说简小姐每次画完轮廓就画不下去了,第二天就会将这些画丢到垃圾桶。她所有的工资大概都用来买颜料和画布,偶尔也给小朋友买些东西。”
“她画的……是我吗?”他幽幽的问道,抚摸着那张照片,眸色深邃。
“明明那么恨我,迫不及待的想要忘了我,为什么却还记得我的轮廓。简幸……你说着违心的话,难道心脏就不痛吗?你口口声声说要忘了我,但是你明明确爱着我啊!”
他痛苦的说道,一双幽邃的眸子都变得有些通红。
言睿无奈的说道:“也许……她只是无法面对自己。”
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道坎,要是真的那么好过,也不会有那么多爱恨纠葛了。
……
今天是周末,所以小朋友不来上课,但是她还是按照习惯过来。
她一个人能待在画室里一天,专心致志的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
但是今天却多了三个人。
一个是妞妞和他的父亲,而第三个……
她定定的看着那硬朗的轮廓,他穿着熨帖的西装,瞬间勾勒出他完美的身线。
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尊贵而又神秘的气息,让人望而却步。
他显然和这个有些破旧的画室格格不入,甚至和这个小县城都格格不入。
她和妞妞的父亲倒像是一类人,他反倒像是不速之客。
她微微拢眉,确认孩子家长中并没有这一号人物。
“简幸老师,这是你朋友吗?”妞妞的父亲方子健问道。
简幸摇头:“我不认识,你是孩子家长吗?是想要入学还是怎么样?”
她茫然的看着他,觉得这个人好生奇妙。
来到现在,直直的看着自己是几个意思?
而凌律听到这话,心脏都在狠狠颤抖着。
她看着自己的眼神没有任何变化,就像是看着陌生人一样。
她真的忘记自己了,忘得彻彻底底。
他露出一抹笑,将身上那淡淡凌厉的气息瞬间扫荡干净,问道:“我有个晚辈因为还没有开学,所以在家里很是闹腾,我想要把他弄过来学习一下。”
“可是三月份就要开学了啊,也不过短短半个月的时间,你现在送过来也不好吧?”
“没什么,反正在家闲着也是闲着。”他淡淡笑着,视线是那样幽邃。
方子健同样身为男人,自然明白凌律那眼神是什么意思。
这分明就是露骨的表达爱意,也只有简幸单纯感觉不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