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的啊。”
你以前就这样缠着我的啊……
这话就像是心理暗示一般,她脑海中浮现出一抹不真实的画面。
好似,以前和席渐出门,自己都是挽着他的胳膊或者牵着他的手。
那现在这样亲密也没有任何问题。
她松懈了一下,没有反抗。
她晃了晃脑袋:“是不是我睡得太久,我都觉得脑袋晕乎乎的。好像……忘记了很多东西,又好像脑子里多了很多东西。”
她有些懊恼的捶了捶脑袋,席渐立刻阻止,有些责备的说道:“脑袋可不能乱打,本来就智商不高,可别再笨了。”
简幸闻言没好气的瞪了一眼。
哪有哥哥这样说自己妹妹的?
她们朝着店门走去,她突然感受到一束强而有力的视线,像是一道细线一般,紧紧的萦绕在自己身上。
她下意识的转眸看去。
但身后是人来人往的马路,没有熟悉的面孔。
她已经离开帝都很多年了,怎么还有认识的人?
她觉得有些奇怪,这古怪的感觉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她没有理会,随着席渐走了进去。
而马路对面停着一辆黑色商务车。
车内,言睿看着凌律憔悴的面色。
此刻,他应该在医院好好调理身子,但是凌律刚刚醒来就要去见简幸。
可……即便见到了又能怎样?相顾无言,根本不能让她看到。
这远远的看着,多么痛苦啊!
他实在看不下去了,出声提醒:“先生……人已经进去了。”
凌律这才回过神来,幽幽的收回了视线。
言睿正准备开车,没想到却被他阻止。
“再等等吧,我还想……等着她出来,再多看一眼。”
言睿听到这话狠狠蹙眉:“先生,你现在还生着病,你现在应该在医院调理身体!你既然狠心的将简小姐推开,就应该果断一点。你这样……简幸她根本看不见,就算你现在要死了,她都未必记起来你是谁!先生,你这样又何苦呢?”
言睿知道自己的话有些残忍,但是这都是事实。
凌律听到这话,庞大的身躯狠狠一颤。
心脏上就像是缠绕了一张细细密密的网,勒得他鲜血淋漓。
是啊……
自己就算死了,死讯传遍整个帝都。简幸要是听见了,也恐怕只当是个陌生人过世吧。
他亲手把她送到别人的身边,现在又何必惺惺作态?
他知道此刻应该离开,断绝他们所有的联系。
但,还是不忍。
她第一天离开自己,他怕出什么意外。
他期盼着她恢复记忆,没有被催眠成功。
又期盼着她能够彻底忘记自己,和席渐过上幸福的生活。
他这样矛盾,仿佛把自己逼进了一个死胡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就当……是纵容我一次,我就再看她最后一眼。此后,生死无关,各生欢喜。”
言睿听到这话心狠狠地疼着,看着他落寞苍白的脸色,还有嘴角那抹苦涩的笑。
曾经潇洒俊朗的男人,此刻却变得如此狼狈。
简幸的离去,就像是抽走了男人的血肉一般,疼彻入骨,撕心裂肺。
他的痛又有谁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