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僻的郊区仅剩顾长歌一人,身无分文的她只能选择徒步往回走。
她身着红色的礼服和高跟鞋,为她的归程增添了难度,因此也引起了路人的围观。
为了不被发现身份,顾长歌将头发散开,低着脑袋挡住自己的脸。
她脱掉鞋子赤脚走在路上,只为加快步伐的速度。
“你看,那个女人就像只落败的公鸡,不会是在结婚时被抛弃了吧?”
“噗呲,什么公鸡,我看是火鸡吧!”
路人们不痛不痒的窃窃私语,评价着此刻的顾长歌,每个字都狠狠的砸在她的心头。
当顾长歌回到顾家别墅时,天色已经逐渐黑了。
她步行了整整七个小时才回到这儿,踩在前院的鹅卵石铺路上,全身的每一根神经都从脚底引发一阵剧痛。
双脚已经起泡,双腿也酸胀着。
顾长歌没顾上那么多,一手提着裙子一手提着鞋子继续往前走。
刚来到大门,瓷器碎裂的声音便从客厅传来,“砰”的一声巨响后,随之是顾南禹暴怒的声音。
“我他妈!为什么非得娶顾长歌,为什么?!”
他的话音落下后,伴随的是更多碎裂的声音。
顾长歌闻言,眼睛垂下,整个人看上去不免有些颓丧。
“南禹,妈明白你的苦,妈也不想这样,可公司现在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出了这样的新闻,若是你还娶了诗绯,公司怎么办?”
母亲吴慧容劝慰着他,上前阻拦正在打砸着东西的顾南禹。
“南禹,够了!事已至此,我们只能先让这次的风头过去,之后再商量以后的事。谁能想到那长歌好好的兄妹不当,非要当小三?要不是翻到那些她写的日记,我都不敢相信她是真的爱上了你!我……”
吴慧容的话还没说完,就因为看见那站在门口的顾长歌而消了声。
她听到了吴慧容刚才说的话,尴尬到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僵硬着站在那儿,鼓起勇气后唤她,“妈……”
“哟呵,这声妈我可不敢当。”吴慧容阴阳怪气的说着,“早知道你预谋这么多年是为了当顾家的媳妇儿,我当年就不该把你从孤儿院里带回来。”
吴慧容说着便松开了扶着顾南禹的手。
转身离开前,她朝顾长歌翻了一记白眼,嫌弃的闷哼了一声,“白眼狼……”
面对吴慧容的责怪,顾长歌的脑袋又低了下来。
她原本掩盖在心底里的爱,在非自愿的情况下曝光,作为这个家的养女,那份爱让她变得不堪。
伴随着吴慧容的离去,顾南禹身旁的景象也被顾长歌看在眼里。
曾经那些一家三口的合照都被顾南禹亲手砸烂,还有她以前亲手做的花瓶、摆设盘、手绘画……
全都被顾南禹破坏。
“哥……”顾长歌唤他,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她在顾家待了十五年,第一次被如此对待,让顾长歌有些难以接受。
“呵,你还知道我是你哥?”顾南禹全然不吃她这一套,眸中满是愤恨,“顾长歌,你这惺惺作态的样子真令人恶心。”
顾南禹说着,直接从合照上踩了过去,走向楼梯。
他的这一举动,让顾长歌心疼不已,那一脚就像是踩在她的心窝上,来回加力着将其碾碎。
“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不要脸。”
说完,顾南禹便要上楼,而他的这话,也刺激到了顾长歌。
“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那样,我没有故意制造新闻,我也没有想要借助舆论来施压让你娶我。”
顾长歌站在原地,双手死死的紧握,指甲也因此嵌入肉里。
她的不承认,触怒了顾南禹。
他的脚步因此停下,转过头怒视着她,“你没有?”
“我没有。”
顾长歌再次强调,让顾南禹紧绷着的心弦因此断了。
他朝她大步走去,不等顾长歌反应便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那你告诉我那些新闻是怎么回事?!那天晚上勾引我的人又是谁?!和我同床发生关系的人又他妈是谁?!”
顾南禹愤怒至极,双眸中燃烧着怒火。
被掐住脖子的顾长歌被他这模样吓到,却还挣扎着回应他,“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呵,你不知道?”顾南禹冷笑,说着就一把用力地推开顾长歌。
吃痛的顾长歌尚未缓过神来,顾南禹便直接从一旁的茶几上拧开了一瓶装有透明液体的瓶子,一手捏住她的下巴,一手粗暴的将瓶口塞进她的嘴里。
“那就让你好好回忆回忆,那天晚上你让我喝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