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宋予乔没有回答。
后悔不后悔,现在问,还有什么意义呢?
直到现在,宋予乔都可以清晰地记得,那个时候,那个夏天,伴随着暴雨和大风,伴随着突如其来的洪水。
接连好几天的暴雨,让整个城市都淹没在一片汪洋之中,宋予乔那个时候长得瘦弱,脸色是那种常年不见阳光的白,好像大风能一吹就吹跑掉。
叶泽南踩着及膝的水,到台子上,给宋予乔带来雨衣。
宋予乔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裙子,浑身上下都冻的瑟瑟发抖,叶泽南就把自己外面套着的大衣脱掉,给宋予乔穿上,还用宽厚的胸膛驱散她皮肤外层的寒气。
在走入大雨中的时候,宋予乔安安稳稳地趴在叶泽南的背上,将脸贴在他的脖颈处,好像这样就可以听得见他坚实有力的心跳声一样,其实,耳边全都是哗啦啦的雨声,就连在空中的对话都听不到。
在高中毕业那一年,宋予乔跟父亲彻底翻脸,然后身无分文的离家出走。
叶泽南去火车站去接她,然后带着她去吃大排档,给她买了衣服,然后将她抱在怀里,笑着说:“老婆,我养你。”
直到后来,宋予乔才知道,叶泽南说这句话的时候,其实已经花光了身上的钱,给宋予乔买衣服,买吃的。
如果那个时候她翻开叶泽南的钱包,就可以看见,里面只剩下的不到五十块钱。
晚上按时按点地回到了家,宋予乔特意逛了超市,买了一些新鲜的瓜果蔬菜,还买了一只乌鸡,想要给宋疏影煲乌鸡汤。
宋疏影看见那只黑色的鸡,一股恶心反胃直接涌上来,跑去厕所去吐了。
宋予乔冲了一杯柠檬蜂蜜水,递给宋疏影:“姐,你都五个多月了,怎么还有孕吐反应啊?”
宋疏影接过,说:“这又不分什么时候,看见那鸡太恶心了啊。”
如果宋疏影没有看见那只乌鸡,兴许汤和肉还是可以吃的下去,但是她现在看着砂锅里那只鸡,就别开了脸不想吃。
宋予乔将炖的已经细嫩的鸡肉用勺子挤碎,然后加上满满的一碗汤:“姐,我看着你也得喝下去,我辛苦煲了两个小时,总要给我点面子行不?”
宋予乔在宋疏影面前,就开始软磨硬泡了,宋疏影最后投降,捏着鼻子,好像是喝中药一样,将汤一股脑灌下去,自己都忍不住打了个冷颤:“真是怕了你了,我只喝一碗啊,别想再给我盛。”
宋予乔笑的很开心,就好像又回到儿时的时候,她喜欢给姐姐抢东西,然后软磨硬泡,用一双天真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讨,宋疏影心软就顺了她的意了。
吃过饭,宋疏影穿了衣服说要出门,要宋予乔也出去。
宋予乔以为宋疏影是想要饭后散散步,就跟着一起出了门。
但是,没想到宋疏影却带着她来到了夜色。
“呃,姐,你有没有搞错啊!”宋予乔扯着宋疏影的衣袖不让往里走,“你现在是孕妇!还敢进这种地方?”
宋疏影反手拽着宋予乔:“不是我,是你,难道只有男人才能可以不忠?女人就必定要为男人守贞么?姐姐今天就带着你过来,好好玩玩儿。”
宋予乔听了宋疏影的话,忽然就想起下午在办公室,和裴斯承的那个令人窒息的吻。
其实,她已经没有守贞了。
就算原先和裴斯承是在下药的情况下上了床,那今天下午呢?摆明了她已经因为他有了感觉。
看来,最致命,最危险的东西,都是最蛊惑人心的。
宋疏影虽然以前没有来过夜色,但是里面的人也都是懂得察言观色的,只是看宋疏影和宋予乔两人的穿着和言谈,就知道一定是可以消费的起的主儿,就给开了一个包厢,叫来了一水儿的少年。
在包厢里一下子站了六七个少年,这让宋予乔一下子懵了。
这些少年看起来年龄都不大,顶多有二十,不过穿着衣服风格各不相同,不过看相貌,长得都是十分好看。
宋疏影顺手指了两个,然后就让其他的都散了。
宋予乔伏在宋疏影耳边,说:“姐,你想唱歌我就陪你唱一会儿,叫这么些人干嘛啊?”
“给你找乐子啊!”宋疏影伸出手指来戳了戳宋予乔的胳膊,“你看你都多大了,现在这种场面都没见过,当心别人把你吃了都不知道。”
宋予乔默了默。
是啊,已经被吃过了,而且还是吃干抹净的那种,结果自己一点记忆都没有留下来。
宋疏影叫留下的这两个少年,风格确实是不一样的,一个看起来就很腼腆,还有一个是那种邪魅型的,是那种如果在高中,一笑能引起一大波女生尖叫的男生。
宋予乔身边坐了那个邪魅的男生,给宋予乔倒酒,还问:“吃水果吗?”
“你不用管我,你自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这个男生在一秒钟内忽然就靠近了,唇几乎碰到了宋予乔的下巴,“我想干你呢?”
要不是看在这是一个少年,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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