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着冰冷的疾风和微飘的白雪。
那种温暖,恐怕一辈子都不会再有了吧。
“明溪让我先过来,他要去把昨天晚上装鬼的东西处理干净,免得被人发现,抓到就是一个把柄。”阿洛兰低声笑道。
想不到明溪平时冷肃冰霜的样子,也有这么细心的一面。
萧长歌淡淡地叹了一口气,看来是她太不相信别人了。
“是啊,那些东西确实要谨慎处理,我们现在正处在风口浪尖之上,不能让别人抓到把柄。”萧长歌扶着桌子的圆角,目光冰冷道。
在宫里的每一天都步步惊心,若是不小心,就很有可能丢了脑袋。
萧长歌从前对于这个认知并没有很强烈,死过一次对她来说世间的一切都是珍贵的。在她还没有完成心愿之前,不能因为这件事情而再次丢了性命。
“这次的事情确实很心惊,小花,不过也很值得,毕竟知道了当年的真相,不管怎么样都是好的,对吧?”阿洛兰脸颊边上露出两个深深的酒窝,笑起来非常好看。
“是,至少我们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萧长歌目光忽然深邃起来。
两人沉静了一会,外面的阳光越发地强大起来。
两人似乎都在等着什么,可是最终什么都没有等到,这一扇门似乎把一切的消息都隔绝了。
阿洛兰斜倚在一旁的长椅上,整个人昏昏欲睡,不过却时时用手去摸脸上贴上去的那一层皮。
似乎是有些痒痒的,想要迫不及待地把它们摘下来。
萧长歌看着她的举动,连忙制止住:“这个人皮面具戴着确实很难受,但是现在不能摘下来,要用一定的药水才能取下来。等回去的事情让明溪为你摘下来。”
阿洛兰的手顿时顿住,撇撇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但是双手却乖乖地停了下来。
她撅着嘴,正想说些什么,萧长歌却立即对她比了一个“嘘”的“手势,指向了窗外。
“怎么了?”阿洛兰有些紧张地问道。
萧长歌侧耳倾听:“有人来了。”
果不其然,在她话音刚落之时,门外突然传来一声敲门声。
这个时候,门外没有宫女,就连赛月都去了外面探听消息。
“是谁?”萧长歌问道。
“我。”一个冰冷沉重的声音传进来。
是苍冥绝。
萧长歌脸色猛地一变,看向了旁边长着和萧长歌一模一样的阿洛兰,如果让他看到了这一幕,不知道会怎么样。
她的心狂跳了一会之后,把阿洛兰推到了屏风后面,紧张道:“你在这里待着,不要出声。”
阿洛兰从来没有见她惊慌成这样,紧紧地拽住了她的衣摆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外面的人是谁?”
此时,外面再次传来一阵敲门声,有些急促和没有耐心。
“来不及告诉你,总而言之,你不要出来就对了。”萧长歌再三叮嘱。
确定阿洛兰已经安置好之后,她立即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一些,打开了门。
苍冥绝长身玉立在门外,明明是一副高贵霸气的王者之风,怎看起来却是如此冰冷骇人,脸色铁青无常。
“你怎么来了?”萧长歌转身,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
苍冥绝冷冷一笑,大大方方地进了门:“怎么?我就不能来?”
房间里面的摆设一如既往,没有任何改变,唯有窗台边上摆了一张桌子,后面设了书架,上面放着一卷卷的字帖,看来是打算潜心练字。
“这里毕竟是东华园,容易招人怀疑,如果冥王是为了我好,以后来时请事先告知。”萧长歌语气有些生硬。
苍冥绝正走到书桌那边,正要拿起桌子上的字来看,但是听完她的话,手却一顿,脸色冷淡地转身看她。
慢慢地走到她的跟前,单手将她禁锢在旁边的墙上,热气喷洒在她的脸上。
虽然动作霸道而又暧昧,但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
“我来不来,都不由你决定。”
“是,不由我决定。”萧长歌撇过头不看他。
顿了几秒钟,苍冥绝才缓缓松开对她的束缚,朝着书桌那边走去。
书桌上面有她最近临摹的字,和从前没有很大区别。
因为一直写不好毛笔字,所以从前常常被他取笑,不知道现在,他是否还能认得出来。
“这是你写的字?”苍冥绝拿起桌子上的那张宣纸,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静字。
“是,闲来无事,练练字而已。”萧长歌笑道。
表面上虽然平静无澜,但是心里早已风起云涌,如同海上的风浪永远止不住风的跟随一样。
却不料,他拿着那张字端详了许久,迟迟不肯放下。
“王爷今日过来到底何事?若是无事,还请王爷早些回去。”萧长歌的心里实在发慌,非常害怕他见到阿洛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