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十分担忧的同时,却也是慢慢的自责。
“阿洛兰古灵精怪,聪颖明慧,不会出什么事情的,说不定她已经找了个没人的地方,隐姓埋名过着生活。将我们这些人忘的一干二净。”哲而的表情渐渐地低垂下来,整个人就像是受了伤似的。
说到底,都是他没有保护好她,才会让她受委屈嫁到苍叶来,如果自己有那份勇气,向国主求亲,说不定事情就不会是这个样子。
萧长歌点点头:“确实,但是她毕竟是个女子,其实我最好奇的是,为什么在我假扮成和瑟公主之后,会有这么多人想要陷害我,暗算我。可是阿洛兰在晟舟国的时候,却能平平安安地度过。现在终于让我知道了,原来,一直在阿洛兰身后帮助她的人,应该就是你吧。”
哲而眨眨双眼。
他还记得在晟舟国的时候,两人初次见面时的场景,那时候他八岁,而她三岁,恰巧两人都处于刚换牙的时候,互相嘲笑的青梅竹马。
后来日子过的飞快,不知道为什么两人就长大了,他依旧是草原上的一只雄鹰,除了他的身子一天天长大
长大的还有他的心情。
“是我,在晟舟国的时候,我就开始保护她了。”哲而点点头,既然自己的心事,到底是该保护起来。
“那为什么你不早点和晟舟国国主请求,将和瑟公主嫁给你呢?”萧长歌似乎对两人的特别提示都有要试。
“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哲而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匆匆带过之后便如同飞似的逃离了这个地方。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萧长歌低垂着睫毛一言不发。
沉思了一会才转身,竟然没想到自己的身后站着阿洛兰,背对着正堂中淡淡光芒的她身上泛着浅浅的光。因为中了银针的缘故,有些黝黑的脸上泛着红光,以及眼底的一片朦胧。
除此之外,萧长歌没有看出她脸上存在其他的表情。
“阿洛兰,你都听到了。”萧长歌有些震惊地询问。
阿洛兰点点头,用手背抹了抹自己的眼睛,明亮的双眼里面蕴含着许许多多的泪花,就像是断不了的线。
“听到了,只可惜听到的太晚了,现在说这些一点意义都没有。”阿洛兰摇了摇头。
原来,在晟舟国的皇宫里面,经历的那么多的事情,都是靠着哲而的帮助,她一度还傻傻地以为,那些事情是自己化解了一件又一件,没想到,都是别人为她做的。
“我知道,或许这就是缘分。但是,最令人意外的是,你不知道哲而对你的心思。”萧长歌用淡淡询问的语气开口。
终于,她把那天和哲而将军在帐篷里面的事情都还给了阿洛兰,那天发生的事情,她释怀了。
“隐隐约约我还是知道一些,但是却不敢相信,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所有人都对我不好的时候,只有他赶走了所有的敌人。我真傻,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应该知道他心里的想法。”阿洛兰有些自责地说道。
这次和萧长歌出来行宫,也算是颇有收获的一件事情吧。
毕竟她知道了哲而对她的心思,只是不知道如果他知道了自己一直都在他的身边,只是当了一个小小的角色,会发生什么事情。
“若是以后他知道了你就在他的身边,却不告诉他事情,他不知道会作何反应。”萧长歌最痛恨被人欺骗,可是她却一直都在欺骗别人,也一直在被别人欺骗。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在骗与被骗中来回徘徊,不断地旋转重复着谎言。
“我先回去了,这件事情我会思考一下的,一定会做的周全。”阿洛兰咬了咬唇,知道了以后那些事情的她,没有办法再毫无顾忌地欺骗哲而。
从前觉得他很可恨,不过现在,只觉得最可恨的人就是自己。
夜间的灯火通明,零零散散地打碎在房间中,萧长歌换了衣裳,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这几夜似乎常常失眠。
脑海中不断地闪现从前的画面。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和苍冥绝相认,她好像等的越久,越没有自信。
次日,五更天的时候,萧长歌就被宫女从被窝里面叫了起来。
外面的天色才刚刚亮起,一缕淡淡的浅青色从天边慢慢地升腾起来,有种想要冲破云霄的感觉。但是,仿佛又被什么东西压抑着,永远都做不到。
“公主,今天是行宫围猎的第一天,要早点起床才对。”宫女一边把睡眼惺忪的萧长歌摁倒镜子面前梳妆,一人已经打了水过来给她洗脸。
两人忙前忙后,不亦乐乎。
就像是把萧长歌当成了她们手中的娃娃一般肆意摆弄着。
不一会,慢慢地倒是出现了轮廓,妆容清楚别致,既不失女儿风范,又十分轻便具有英气。
看起来,宛如一个亭亭玉立的公子一般,但是举手投足之间又散发着小女儿的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