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过来了。”
王梅惊愕地看着乱糟糟的家里,惊愕地摸着那一箱一箱东西,瞬间泪如泉涌:“儿子,你要搬去哪里,儿子,他们说你把房子卖掉了,是真的吗?”
蒋诚颔首:“你听说了?小区里阿姨们的消息真是灵通。”
王梅拉着老公的手哭道:“盛昌,你快劝劝儿子啊,盛昌……”
蒋盛昌却淡漠地问:“你接下来去哪里住?”
蒋诚说:“在公司附近租的房子,你们不用担心,卖房的钱我会还给你们一部分,毕竟这房子是你们给我买的。你们的事我还是会管,病了痛了给我打电话。”
“可我现在给你打电话,都打不通,我们都打不通。”王梅哭道,“儿子,妈妈错了,你不要走好不好?”
蒋诚知道,他把家里所有电话都拉黑了,爸妈当然找不到他,不过这几天冷静了,已经又恢复了。
“我想换个环境重新开始,你不是希望我能再结婚吗,那我跟人家结婚,也不能住在原先婚房里吧。”蒋诚说,“这辈子什么事,你都替我做在前面,妈妈我真的很感激你,但是我也很早就想摆脱你了,对不起。”
王梅哭得涕泪滂沱,抓着儿子的手:“我不让走,你是我儿子,你哪里都不能去。”
蒋诚轻轻推开她的手:“妈,你总要给我一条路走,你想看我憋死在这里吗?我为什么就不能过好日子,我就没资格过得好吗?”
王梅哭道:“谁说的,你这么好,凭什么不能过好日子,陆一然那小婊子,才应该不得好死。”
蒋诚看着母亲,想到那天在大学校门前的纠缠,他似乎该感谢白纪川毫不犹豫地把人带走,他有什么资格把一然要回来,有这样的亲妈,不仅仅是一然,他再也不想坑任何女人了。
“爸,你们回去吧,我自己能收拾。”蒋诚对父亲道,“住在哪里暂时不告诉你们,反正你们在这里,我会回来看你们照顾你们的。”
蒋盛昌说:“你自己保重,我和你妈没什么事的。”
王梅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箱子嚎啕大哭:“凭什么,凭什么,儿子,妈妈不让走……”
蒋诚淡漠地看她一眼,转身回书房继续整理东西。
夜里,白纪川来接一然回家,顺便在清歌家吃的晚饭,再过几天他就要走了,今天就算是道别,夫妻俩抱着欢欢送到楼下,清歌笑眯眯地说:“你放心吧,陆一然看了我两年,现在轮到我看着她了,这三个月我会帮你看好她,不会让她被别人抢走。”
白纪川笑着说谢谢,一然则挤眉弄眼地瞪闺蜜,上车离开后,一然就开始说清歌拿到了多少多少首饰,欣慰不已:“想想真是不可思议,那个二话不说冲来抢孙女的婆婆,竟然会变得这么好,清歌真有福气。”
“清歌嫁了富二代,可欣本身就是富二代,你跟着我,会觉得委屈吗?”白纪川问。
“那周老师和富二代谈恋爱,而你和我谈恋爱,你觉得委屈吗?”一然反问。
白纪川忙投降:“我再也不问了。”
一然好得意,继而憧憬着:“周老师和可欣要是真的能在一起,他们的婚礼是不是会很盛大?”
白纪川说:“周子俊家那边,婚礼都是在自家办的,我以前跟他去吃过他亲戚的喜酒,他们吃三天流水席,然后家里亲戚会聚在一起做饼。那种鲜肉塌饼特别好吃,我妈妈很喜欢,后来周子俊家里一有亲戚结婚,他就会拿一大袋塌饼去送给我妈。”
一然忙道:“我也吃过,我爸妈家那边的邻居亲戚家也是这样的,那种圆圆的里面有肉馅的饼对不对?老早的时候,还是用鸡油做的,特别香。”
白纪川笑道:“你也喜欢吃?下次让周子俊多拿点。”
一然道:“也不是喜欢吃,就是记得吃到过,特别香。”
话说回来,周老师家里是浓浓的沪郊乡村风情,韩可欣却是身家过亿的千金小姐,她的婚礼按照他们家的档次,当然是去找个海岛,风风光光大嫁,还会上媒体娱乐头条。
白纪川说:“所以差别真的很大,周子俊会担心我觉得很正常。这不仅仅是一场婚礼的问题,韩可欣将来一个人经营这么大的公司,她真的可以接受另一半完全不帮忙的状态,任由周子俊成天泡在研究室里?”
一然轻叹:“缘分是他们的,谁也强求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