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漫不经心似的,再度问了一遍。
“第二遍,带我去见我太太。”
男人抬手扶着自己身边的木质红色栏杆,忍着双腿上渐渐侵袭上来的颤意,哆哆嗦嗦地回了声,“好的,霍少,您这边......请......”
......
仁溪医院。
予老被霍屹行的人一路带进了顶楼的高级病房。
推开门,予莜莜正斜靠在病床上,百无聊赖地伸着手,旁边的护工正在给她用温热的毛巾,慢慢地擦拭手臂。
见到予老,予莜莜当即一个翻身,瞬间将手抽了回来,朝着予老喊了声,“爷爷......”
女护工猝不及防,整个身体向后,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予老微微皱眉,走到床边沉声对女护工说了句。
“你走吧。以后,这里也不需要你了。”
直到大门被重新关上,予老才走到床边,冷沉的视线最先看向予莜莜的手腕,果然和齐涣说的一样,这丫头压根就是做做戏而已。
予莜莜一把伸手抱住了予老的腰,哽咽着跟他哭诉,“爷爷你可来了,你要是再不来,我就要被霍屹行和他的太太欺负死了。”
“爷爷,我可是你唯一的孙女,你一定要给我做主。”
予老抿着唇,眉头拧紧,胸膛剧烈起伏之后,猛地抬手打了过来。
啪。
予莜莜猝不及防,整个人被那个巴掌狠狠地摔在了床上,脸颊顿时红肿了起来,嘴角都因为过于大的力气,泛着丝丝的血迹。
她颤抖着手捂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予老,“爷爷,你打我?”
从小到大,她予莜莜一直都是予家的宝贝,爷爷的宝贝,什么时候受到过这样的对待?当即就红了眼,眼泪瞬间掉了下来。
“爷爷,你居然打我......”
予老气的眼睛里泛着猩红色的血丝。
“我打的就是你!我知道你在蕴城出事,第一时间赶过来,就是要给你伸张正义的。可是予莜莜,你告诉我,你都做了什么?”
予莜莜张张嘴巴,眼睛通红,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您都......知道了?”
予老胸膛起伏得厉害,满脸都是怒不可遏的表情。
“你父母早亡,你又是整个予家的唯一。从小,我一直极尽全力给你最好的。但我也跟你说过,你是个女孩子,这些下作的肮脏的甚至藏在背地里的手段,绝对不能用。”
予老说的,气息甚至都有些不稳。
“原本,我是来帮你和阿行的,但是现在......”
听到予老话音里的意思,予莜莜当即尖叫了起来。
“那又怎么样?安在暖那个女人根本就配不上阿行,她只会给他找麻烦,只会给他拖后腿。可我不一样,我有予家,他想要的一切,予家都可以给他!”
予老死死盯着予莜莜,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这不是你作恶的理由。即便我要撮合你和阿行,你做的这些事儿,也不可原谅。”
予莜莜像是没听到予老的话一般,眼睛里疯狂地席卷着执着的冷意。
“我不管,我是你的孙女,你答应过我爸妈会照顾好我,把我想要的一切都给我!”
“我只要霍屹行,只要他!”
予老闭眼深呼吸,片刻,扭头看向身边的人,沉沉地吩咐道。
“去给小姐办理住院手续,带她回酒店。”
说完又转向予莜莜,语气里森冷地说道。
“丫头,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我帮你创造条件,剩下的,要靠你自己努力。”
......
套房是两层。
路过念念正在休息的房间,往里头,到了最后一个房间紧闭的大门外,前头的男人忽然停了下来,抬手指了指大门,又哆嗦着将钥匙递给了霍屹行。
“少爷,就是这里。”
霍屹行接过钥匙,一边插入钥匙孔,一边淡淡说了个字,”滚。”
男人麻溜地滚了。
打开大门,眼前一片漆黑。
霍屹行眯着眼睛朝着里头轻轻地喊了句,“安安?是我。”
黑暗里忽然传来脚步飞奔的声音,下一秒,一抹纤细的身影瞬间扑了过来,一头栽进了他的怀里,两只手紧紧地缠住了他的脖子。
“二哥......”喊着他,安在暖的声音都是颤抖的。
他来了。
他终于来了!
霍屹行将人用力抱进怀里,头埋在她的脖颈里,细细的嗅着她的发香,臂弯收紧,带着安定力量的声音在她耳边低低的说道。
“是我。乖,没事了,我来了。”
怀里的安在暖猫儿一般在他身前蹭了蹭,下一秒,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一把推开了霍屹行,厉声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