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唇齿纠缠之前,安在暖只觉得自己的喉头一阵阵发疼,呼吸艰难,费力的空气好像都要被男人硬生生地给吸干了。好半晌,她才好容易艰难地挤出一句话。
“二哥,你有伤......”
男人亲吻她的动作一停,温热的呼吸仍旧没有远离,亲密地纠缠在她的唇畔,“那就乖乖躺着别动......”
安在暖瞬间笑了声。
满是温暖光线的房间里,安在暖紧张地揪住身下的床单,瞪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和他拍打在自己脸颊上过长的睫毛,呼吸急促,一动不敢动。
她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却下意识地没有拒绝。
男人的唇一路往下,修长的大手覆上了她的身体,一颗一颗解开了她睡衣的扣子。
灯光下,女人饱满柔软外黑色的胸衣,像是暗夜里一朵绽放的罂粟花儿一般,无声吸引了男人所有的目光。
他定定地看了几秒,附身下去,温热的唇就徘徊在她被包覆着的柔软上,暧昧地亲吻着,一边沙哑着声音,抬起满是暗色的眼睛,看着身下的她。
“特意为了今晚穿的?”
男人略带调侃的话语,瞬间羞红了安在暖的脸。她有些别扭地扭开头,脸上全是被人窥探到心事的热意,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头顶上尽是低低的笑声。
安在暖顿时有些恼羞成怒,抬眼就去瞪他,“霍屹行,你再欺负我,我就不理你了!”
他附身下来,灼热的吻落在她的娇嫩白皙的皮肤上,喘息着说,“我怎么舍得......”完了,那吻一路往下。
安在暖整个人都在发抖。
她不太明白男人到底想要什么。
如果是她,他身上有伤,而他的动作,少了激情时该有的霸道和强势。
如果不是,他......
正胡思乱想,男人亲吻她的动作忽然停了。
灯光下,他轻轻地拨开她的睡衣,视线死死地盯着她下腹下方几厘米地方,一动不动。
半晌抬手,动作有些颤抖地覆了她小腹下的那条不短的伤疤上,喉头滚动。
沙哑的声音,缓缓响了起来。
“疼吗?”
安在暖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才发现他指得是小腹处的那条伤疤,下意识地摇了摇头,“二哥,不疼的。”
已经过了五年,疤痕也都渐渐变成了皮肤的颜色。但因为她是疤痕体质,拿到伤疤的中间位置,始终有些突出,让她不注意也很难。
她一直以为,那是自己出车祸时候留下的疤痕。
如今才明白。
那是念念七个月时候因为早产,剖腹留下的。
抬头再看霍屹行,灯光下,安在暖居然发现男人瞬间红了眼眶,整个面部表情都暗沉懊恼了起来,顿时慌乱了起来,挣扎就要起身。
“二哥,你怎么了?”
身体却被霍屹行再度按了回去。
在安在暖愣神的片刻,男人低头,瞬间亲吻了上去。
“......”
温热的唇,带着绵软煽情的意味,从伤口的一侧,缓慢动情地亲吻到了另一边,男人微微哽着喉咙,沙哑着声音说道。
“安安,对不起。当年,让你一个人承受了所有。”
他听傅声赫和燕珏说过。
早产。
割腕。
甚至严重的产后抑郁症,几乎要把这个阳光灿烂的女孩逼上了死亡的绝路。
霍屹行从来没有像是现在这样庆幸,感谢上天,没有在他们最绝望的时候,把他的安安一起带走。
安在暖僵硬着身体,蓦地红了眼眶,听着男人的话,一股酸涩直冲眼底,她猛地抬手一把抱住了男人的头,哽咽着说。
“没关系。以后,用你的一辈子,好好来补偿我,好不好?”
“二哥,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好不好?”
......
隔天一早,齐涣早早过来,赶在燕珏查房之前把霍屹行送到了病房,又回到市中心接了念念,直接回了学校。
安在暖一直跟着。
齐涣去接念念的时候,甚至主动提出要一起过去,被霍屹行阻止,只能耐着性子,陪着霍屹行吃完早餐,就一边等,一边时不时抬头看看时间。
偶尔也去问霍屹行,“二哥,你说念念到底会不会原谅我?”
一个上午,这种问题,安在暖问了不下二十遍。
男人耐着性子摸了摸她的头,温声回答她,“会。”
正说着,病房的大门外忽然响起一阵轻轻的敲门声。
没等他们答应,外头的人就推开了门。
安在暖和霍屹行同时愣住,不由得皱眉看向来人,“你们是谁?来这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