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椅子顶上一束强光直射而下,在地面上留下了一个孤独、惨白的光圈。
坐在椅子上,都景同开始紧张了。这可一点不像招人的阵势,更像是审判或者逼供。
“姓名?”
“都景同。”
“年龄?”
“22。”
“籍贯?”
“南都。”
……
问话都是这样开始的,只是场景不同心情也变了许多,更别提被单独暴露的一个人和黑暗中看不见的提问者对话了。
都景同脑内的神经都绷直了,完全拐不了弯,他回答的干脆、迅速。
连续不断的高压性问话一直持续了近两个小时,都景同有些心力憔悴,腿已经麻木了。
“最后一个问题。”
听到这句话,都景同似乎已经看到胜利正在向他招手。
“这次机会绝对不能错过!”他暗暗下了决心。
“假设1代表现实,0代表想象,你会如何理解1001?”
像是一道哲学题,平常人被问到这个问题,或许已经开始猜测这家神秘机构的性质了。
但对于都景同来说,它像是在告诉自己世界其实是块夹心饼干,现实是世界两端的面饼,想象是其中的两层奶油。
可如果将无数块夹心饼干拆开,排成长长的一列,再将你认知中面饼和奶油的概念抛弃。当你随意取出其中的几块品尝时,你会认为自己吃到的是面饼夹奶油,还是奶油夹面饼呢?
“我想,现实等同于想象。”都景同回答的。
问话结束,房间内黑暗处只剩下两位考官细声的讨论声,根本听不清楚他们说些什么。
缓过劲来,都景同趁着这点功夫轻微的摇晃着发麻的腿。他想着一会起身站起可得站直了,要像个堂堂正正的军人。
讨论声渐渐消失,四周又安静下来。
室内的灯又亮了,都景同的视线中只剩下女上尉一人,办公桌后的那名少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到了最后,他还是没能看清少将的脸。
女上尉踱着步子,她走到办公桌前,背靠着办公桌观察着都景同。
过了好一会,女上尉才缓缓说道:“不错,审核结束。不过,我部还有几项考核需要你参与。”
原来还没结束,都景同迅速站起身,他坚定的回答道:“报告!请告知考核时间和地点,一定准时报道参加。”
视线中,那名女上尉只是微微一笑,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没有回答。
“是!明白!自己思考。”
都景同反应很快,他一下子就领悟了。
虽然都景同知道靠自己去猜测,没法弄清准确的考核时间和地点,但是他更愿意相信,接下来的考核将是一场决定意义的考核,绝对会挑战他的专业极限。
女上尉满意地走到了他的面前,她嘱咐着:“记住你给我的答案。谨记,此次会面必须绝对保密!”
“是!”都景同嗓子都喊哑了,体能过度消耗让他的眼前直冒金星。
“警卫兵,侧门放行!”
“是!”
像是一场梦,都景同已经记不清自己是如何走出那扇门的了,他只记得最后听到了两个声音。
两个小时的问话让都景同头脑眩晕,强光的照射迫使他的身体脱水。回到宿舍,一头扎在床上,他昏昏睡去。
都景同一直昏睡到天黑才爬起来猛喝了三杯水,他只记得下午去过一个奇怪的帐篷,其他的完全记不起来。
趁着夜色,都景同带着满满的困惑回到了运动场。运动场内空荡荡的,帐篷早就回收了。
翻过栅栏,来到最西边那块草地,他数着步子丈量着那块地方的尺寸。
“奇怪!小小的帐篷怎么能容得了那么大的报告室?”
这一刻起,都景同终于认同了那个道理:原来现实和想象一样的神奇。
……
模拟世界外,呆在战机内的飞燕长孙小妮和熊猫田锋两人正监视着都景同,他的大脑异常活跃,所有检测数据显示他已经揭开了那份至关重要的答案。
“难以置信,这才过了一小会这只小白就明白啦?”两人都有些不敢相信。
田锋借题发挥地问道:“妮子,当年你花了多长时间?”
“不许瞎打听,有本事黑进学员档案室自己去查!”长孙小妮生气地回答道。
回头一眼撇见田锋的手指就要点击监视屏上弹出的“进入下一步”按键,长孙小妮立刻阻止道:“别急,等他睡着,增加点难度。这家伙几天前还是三级特工,你可不能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