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梧忆......“梧忆......”苏沁月喃喃道,两股清泪从眼角滑落。那个发誓会娶她的男子,骑着骁勇的战马,在清晨的红阳中,朝着她奔驰而来。六年的光景,塞北的风将他吹的不在那么白皙,他一只手勒住缰绳,迎向他的风吹散了他盘好的发。
如墨的眉眼,刚毅的脸庞,他似乎更加坚毅更加冷峻了。六年了,她足足等了他六年,他终于来了......苏沁月一点一点的抬手,抹去滚落的泪滴,眼角通红。
她就知道,他会来的。
在意的东西那么少,一个人,一颗真心,就足够了。她曾经年少无知,以为中间生过许多嫌隙的人,是要恨的。如今,才明白,正因为满满的期待,满满的爱,才会要求的那么多,才会觉得恨。
所谓的承诺,是承诺的那个人愿意兑现,被承诺的那个人愿意等待,等所有的风波平息,一片清明的时候,沉淀下来的心,仍然相互吸引。
于她而言,萧梧忆正是她要等的那个人。
如今,她等的人,骑着骁勇的战马,在清晨的如血的朝阳中,向着她的方向,疾驰而来。
她怎么能不热泪盈眶?她是爱他的。再收到他的第一百枝海棠花的时候,她就隐约察觉到了,她不愿相信而已。她一寸一寸的打开手边的包袱,鼓鼓囊囊包裹,里面只有一件衣物,是那件纯白的雪色狐裘。
“今日西琼进贡的两匹狐裘。听闻冬日里穿着可比四月天,遂不觉冷,也不至于热过了,极舒服的。”他气喘吁吁的样子,于她而言,是温柔的风景。她爱他,那种爱,近乎依赖。
回忆翻江倒海,她跌跌撞撞的扶助铁拄杖,踉踉跄跄的挪动着步子,喜悦的眼泪,顺着眼角簌簌的落下,梧忆,萧梧忆。
他可知道,她可以站起来了,不再是终日坐在轮椅上消极熬日子的女子了;她的棋技,似乎真的能同他搏上一搏了;塞北的故事,是不是同画本子上写的那般艰苦;他的目光,是不是还写着淡淡古龙般的清凉......她可以陪他,去任何他想去的地方,去做他想做的事情......如果他想要天下,她陪他......晨雾浓浓,烟雨蒙蒙。
她慌乱的不能自已。
他怀中攀着一抹桃色的身影,娇柔靓丽,环蛇一般,柔弱无骨。娇嫩如水的容颜,淡淡的朱红轻启,吻上了他的薄唇。似要倒去一般,他拥住那抹清丽的身影,动作温柔。
“萧梧忆......”苏沁月喃喃道,手中的铁拄杖叮叮咚咚的滑落着,她的心,一点一点的破碎着。她闭上眼睛,苦笑着,从长长的台阶上,萧萧索索的滚落。
为什么呢?这是为什么呢?她对他而言,究竟是什么呢?萧萧落落的滚动之中,她的脑子中除了这个问题,一片空白。
“丫头!丫头!”穆忘尘抱着她的手,颤抖的不成样子,看着她明明眨着却根本无神的双眼,脸已经被划得不成样子,玄青色的衣衫破破烂烂,全是不堪。她究竟还要怎样的作践自己,才能清醒过来,才肯罢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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