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隔壁还有一个房间,看样子阮亚梅是在隔壁了。
可正当木青和宁芬刚要跟随的时候,却被门前的两名黑衣人给伸手拦住,其中一人说道:“抱歉,阮总吩咐只准李先生一个人进去。”
“你他妈……”
怒火中烧的木青刚要说话,便被李麟抬手按住肩膀,摇摇头,冲着宁芬看了下,继而对黑衣人说道:“给他们两个安排个房间休息。”
话音一落,自己扭身走向隔壁房间。
偌大的房间内,摆放着一张圆形餐桌,上面摆满了丰盛的菜肴,清一色的华夏菜系,香喷喷的味道扑鼻而来,看样子是刚做好不久。
身材曼妙的阮亚梅今天穿了一袭白色着装,上身修身休闲装,下身丝袜包臀裙,优雅的右手端着一只倒满红酒的高脚杯,自顾自的边吃边喝着。
整个房间内,只有她一个人。
随着李麟的脚步声传来,阮亚梅缓缓放下酒杯,不疾不徐的拿起餐巾沾了沾唇边的油渍:“李先生,远道而来,舟车劳顿,没什么可招待的,随便让手下布置了几样华夏菜,不知道你是否吃的习惯?”
一口流利的中文,若不是阮亚梅已经成名,是公认的越南女星,恐怕谁见了都会认为她是华夏人。
李麟好不拘束的按照阮亚梅手势缓缓坐在对面,并未着急动筷子,饶有兴趣的仰起头打量着这名被手下传言成神般地女人,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你对我的了解要远远胜过我对你的了解,但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嘛?”
“我知道。而且不但是你。”
阮亚梅径直对视着李麟,啪嗒一声点着一根香烟,随手甩给李麟:“任何当权者,都会对威胁自己的未知情况产生杀念。毕竟,人天生就对未知的事情有着莫名的恐慌,我能理解。”
“看来我李麟在你面前好像就是透明的了。”李麟内心却暗暗绷紧,至今为止,能对自己这么了解的女人,只有一个。
那就是紫梦,而现在两人也成了敌人。
“我也没打算瞒着你李先生。”阮亚梅轻笑着将香烟从嘴角拿下来,轻轻呼了口气:“我知道你想杀北冥,但是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快动手。说实话,如果不是你的人那天晚上主动我找我,我都不会知道义安社的人已经来了越南。”
“也就是说,这里的一切你都了如指掌,只要你感兴趣,我李麟今天穿的什么内裤你都知道了?”李麟坏笑着往前探了探身子。
对于女人,他从没放在过眼里。
要知道,在李麟看来,女人终究还是这个世界上的软件,若没有硬件的支撑,再强大的软件也都将会一无是处。
“可以这么说。”阮亚梅坦然的笑笑:“那李先生可愿意和我坦露心扉?”
“心扉这个词我可不敢当。”李麟苦笑着猛抽两口香烟,随手掐灭:“直说吧,大费周折的让我来这里,为什么?”
“我知道你李先生对军火感兴趣了,否则,你也不会对东南亚产生兴趣。如果想要除掉黑十字,代价很大,搞不好就是损失的买卖,可据我所知,你李先生可从来都不是个做赔本生意的人。”阮亚梅脸上的神秘笑意也渐渐变的浓郁。
这看起来不着边的话却让李麟心头一颤,扬着眉毛问道:“看来北冥的军火是依靠你活着的了?”
“我就说你李先生是个聪明人。”
阮亚梅释然一笑,重新拿起筷子,朝桌面上的菜指了指:“来尝尝这份五蛇羹,据说,想要制作它得采用五种毒蛇做原材料,才能煲出这么好的汤。这个世界本身就是这样,越是美好的东西背后都有着惊人的代价。”
“差距就在有的人成了做五蛇羹的材料,而有的人却成了品尝五蛇羹的主人。”李麟自然没有去动那份五蛇羹。
“想吃五蛇羹的人不少,但有胆量敢做的可太少了。”阮亚梅笑着将一块蛇肉放进嘴里:“李先生有没有胆量来和我做这份五蛇羹呢?”
“合作本身是一件共赢而又共同承担风险的事情。”李麟诡谲笑着眯了眯眼睛:“但无论怎样,坦诚是前提之一。”
“李先生觉得我不够坦诚?”
“你说呢?”李麟反问。
“那你想知道什么?”阮亚梅似笑非笑的回答。
“把你想告诉我的都知道。”李麟也笑了:“包括我在内,义安社没有人会愿意做别人的枪杆子。东南亚的军火我无非就是刚接触,如果你有自信可以对我瞒天过海,那就别怪我到时候卸磨杀驴。”
“看来李先生生气了。”
阮亚梅笑着放下筷子,随手拿起旁边的遥控器,啪嗒一声打开电视,呶了呶嘴说道:“不过我还是希望李先生三思后行,毕竟,你的手下可还在我手里,劝你还是看看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