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云心头一颤:“现在怎么了,你到是说啊。”
说着,急忙挣脱公仪灏的怀抱,出了浴桶,快步到屏风前,换下身上的湿衣。
靖嬷嬷听出顾卿云声音中的焦急,忙道:“也不知因何原因,皇上吐血昏了过去。御医全都聚在内殿进行抢救。孝仁公公这会儿,已经去了素和大人的院子,请素和大人的前去为皇上医治。”
顾卿云的脸色刷的一下血色全裉,一颗心沉到了谷底:“灏,我,我闯祸了。”
见顾卿云的脸色煞白,公仪灏忙换穿衣服,安慰道:“先别担心,有素和渊在,皇上不会有事的。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顾卿云把她将战家勾结赵国靖王,意图谋反的证据,交给淳安王,想借淳安王的手,去打压顾如沁和战家一事,告诉了公仪灏。
公仪灏听言,神色释然,摸了摸她的头道:“原来是因为此事,无碍。这件事情,皇上早就派人暗中调查,也知一二。心里早有准备,只是,此事由淳安王上奏,恐是会壮大大淳安王的势力。若是战家的兵权,落到淳安王的手里,只会助长淳安王谋反的心。皇上想来一时急火攻心,才会如此。你也别担心。”
顾卿云当初只是想让顾如沁最大的后台倒下,没有想到兵权的事情上,“皇叔说,他并无心战家的兵权。若是事成,会向父皇谏言,由司马睿的接收战家的兵权。”
公仪灏道:“你相信淳安王的话?”
顾卿云抿了抿唇,想到那日看到皇叔修剪花枝的背影,看着母妃喜欢的花时的眼神,叹息了一声道:“我不知晓皇叔和父皇之间存在着怎样的恩怨。可我能感觉到,皇叔其实并不向往帝王之位。”
顾卿云没有料到,淳安王会在这个时候,选择将战家军勾结赵国静王的证据上奏给隋帝。
毕竟,隋帝方才因为选举诸君一事,劳心费神几个日夜没有阖过眼,旧疾发作,身体很是虚弱,受不得刺激。
若是她早先晓得,淳安王会选择在隋帝大病之时上奏证据,加剧隋帝的病情,她断然不会从中阻拦。
她虽然想打压顾如沁的战家的势力,却没想过伤害隋帝。
且不论隋帝是她的父皇,仅是隋帝对她的宠爱的纵容,已让她在心里,将他当成是她的亲生父亲。
是以,此时此刻,很是奥恼自己,没有事先给孝仁公公留个话,在隋帝病卧在榻期间,若是淳安王府的人求见,一定要事先禀报她。
然而,奥恼也为时过晚。
她同公仪灏出了公主殿,碰到孝仁公公引着素和渊匆忙从南苑里出来,她手掌轻抬,免去孝仁公公的数礼,“什么都别说了,先去救父皇要紧。”
说罢,眸光落在素和渊的面庞上,眉间隐透着担心道:“渊,边走边说。父皇的病,你方才也看过,他的身子如何?以你的医术,可能够医治好他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