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看,却只是唐可馨的一组照片,他等了良久,也没见她说一句话,顿时,火气上来,他一把将手机扔在桌子上。
手机与桌面发出的撞击声,让一干开会的人全都吓得不敢吱声,就连在上面汇报的业务经理,也愣是站在那里不敢说话。
他这才察觉到自己居然将情绪外露了。
他对着业务经理挥了挥手,示意他继续,会议才延续了下去。’
可是,一直到现在,她都没有一句表示,很好,段漠柔,她是把那天他说的话当耳边风了?
墨子澈的话才说完没多久,霍南山的电话就响了起来,瞟了眼手边持续震动的铃声,霍南山有些为难地望了眼商君庭。
“不会吧南山,段小姐的电话?”墨子澈伸长脖子望向对面,看到屏幕上跳动的字眼时,他又嚷嚷,“我去,为嘛不打我电话?”
商君庭一下子推倒了面前的麻将,起身,走出了小房间。
其实他知道她为何要找傅薄卿,不过是为了宁芯儿的事,可是她宁愿找霍南山,也不找他!
霍南山随手便将手机扔给不远处的特助,说了句:“我在洗澡。”然后也走了出去。
商君庭已埋入沙发内,重新点了一根烟,其他几人也都走了出来。
傅薄卿看了下时间,拿起外套:“我先走一步,晚上有个饭局,对了……”他望向商君庭,“我该怎么做,你给个提示呗。”
“关我什么事?人家找的是你。”他不咸不淡说了句,话语中却仍有浓浓的醋味。
墨子澈随即伸出食指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对着傅薄卿比了比,意思你完蛋了。
后者只是耸耸肩,将衣服挂在手臂上,转身走了出去。
他才出去,商君庭的微信突然震动了下,他望了眼,上面只有两个字【在吗?】
她终于想起他了?还是不得已才想到了他?为了宁芯儿的事?还是唐可馨的事?
他手指在上面滑动着:【在】
重新删除掉。
【有事吗?】重又删除。
【什么事?】又删除。
想了好多话,最后,却只回了一个问号。
发出去良久,也没见她有回音,那股烦躁感,重又回到体内,并迅速燃烧起来,他倏地起身,拿了手机外套,朝外而去。
墨子澈一看到他出去,忙对着霍南山使了使眼色,两人随即跟上:“庭哥,庭哥一起吃饭吧?走走走,南山,你开车……”
三个人在墨子澈的嚷嚷下,一起走了出去。
**?
段漠柔简单收拾了下,出去公司时,谢长安的车子早已停在那里,看到她下来,他忙下车替她开门。
“港城满大街的狗仔,你还是低调点好。”段漠柔坐入车内时,轻声提醒谢长安。
“这有什么可低调的?我想入驻你的工作室,自然得拍拍你的马屁。”谢长安转头望了她眼,微微笑道。
说实话,谢长安笑起来极好看,他本是丹凤眼,眼微眯,两眼稍斜插入鬓角,自有一股梨花淡白柳深青的极致感,让人突然便想起白衣衬衫的少年及那一年的纯涩与懵懂。段漠柔也禁不住微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