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上官煜大笑起来。“人生无趣,还是偶尔跟你说几句话有点意思。”
林沛藜眼神幽暗,不可置否的一笑。
接着他低眉敛笑,指着棋局,道:“我赢了……”
上官煜低头看去,只见方才不分伯仲的棋局,已经被他一子定乾坤了。
心中讶异:“林沛藜,你棋艺又长进了,是不是趁我不在京里,你偷偷拜师了!”
林沛藜望住他,危险的眯了眯眼睛,轻轻吐出三个字:“叫表哥!”
上官煜不甘示弱的对视,嘴角轻笑:“哪门子的表哥,出了五服了,不算。我可不承认。”
林沛藜拿他没办法,轻笑着叫他表弟,说:“我拜了紫阳书院的院正周院长做师父……”
上官煜愣了愣,笑道:“不错啊……见你这样子,他能收你?”
林沛藜抿唇,挑眉看他:“我虽然纨绔名声在外,但,好歹还有这身份,他敢不答应?不答应,那我不介意狂给他看!正好一举两得,我这名声更臭了,那位就更加放心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朝上指了指,上官煜淡淡一瞥,已然明了他说得是谁。
上官煜神情一变,无声的拍了拍林沛藜的肩膀,重重地,带着一些莫名的意味,或许是理解,亦或者是惋惜。
林沛藜拂开他的手,皱眉嫌弃道:“喂,劳资最讨厌你这个表情,你他妈的还对着劳资做!什么意思!”
他骂得难听,上官煜深知他的性格,也不跟他生气,只是眼中的怜悯更甚的说:“别倔强,别逞强啊,在我面前就别装得那个大爷样。想哭便哭吧,我决不告诉别人……”
“草!”林沛藜恼羞成怒,大骂一句,跳起来揍上官煜。
转眼两个人扭在一块,方才下棋时生出来的贵公子优雅气质,消失的荡然无存。
秋日午后的浅云居中,两个一般年纪的坏小子较劲打闹,谁也不服输。
……
“娘,你看我作得这首诗可还行?”晚间,已经回到芝兰院的卿卿,拿着自己写的诗到芸娘的房中。
芸娘已经卸了钗环,准备歇下了,见卿卿来了,又坐起了身。
“拿来,娘看看!”芸娘温柔的看着她笑:“没想到,才来京城,你就学会作诗了……”
听芸娘这话音,卿卿这才想起来,她上一世一十二岁的年纪时是不会作诗的,而自己这作诗的本领,也是那人教的,应该算是耳濡目染学会的吧。
她天资有限,倒也没有学得多好,只是写得一般,对仗工整罢了。
芸娘接过她的诗看了,口中缓缓朗读出声:“秋风何冽冽,白露为朝霜。柔条旦夕劲,绿叶日夜黄……”
【此诗摘自《杂诗》魏晋·左思】
一首诗读罢,芸娘眼神亮了:“这是你自己写的?”
卿卿抿嘴偷笑:“当然不全是,我只写了个雏形,是表哥们帮我改的,我哪有这个水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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