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黑,我闭着眼躺在床上,听到陆南成的开门声,下意识的将自己往被子里缩了缩,连眼睛也遮了起来,不想让陆南成看出来我是在装睡。
他进了浴室,有哗啦啦的水声传出来,过了一会儿,随着床铺一边的塌陷,陆南成带着一身清爽的沐浴露气息上-床,默默的将我拥进了他的怀里。
我僵硬的保持着静默,靠在他的胸口上,脑子里挥之不去的全是自己可怕的猜测。
而陆南成低沉浑厚的声音打破了一室的宁静。
他问道,“你听到我和柏铭的谈话了?”
我的装睡显然已经被他识破了,也便放弃了伪装,眨了眨眼适应着黑暗,会说,“听到了一些,”在模糊的光影中,我看到他深邃的轮廓,又问道,“真的会是你爸吗?”
“暂时只是猜测,我们谁也不敢肯定。”他伸手摸了摸我的后脑勺,然后手指搭在最后的发尾处,一边绕着发圈,一边抚-摸着我的脖颈后方。
自从我剪了短发之后,他好像就特别喜欢这个动作。
陆南成又说,“我把调查蒋胜豪的事情交给了你,是不是他,你会是第一个知道的人。”
“如果真的是他,你准备怎么办?”我担忧的问道。
“我还是跟之前一样的观点,更多的挑战,对于我们现阶段的发展是有力的。而且我爸爸也是商人,他不会打破市场的平衡,持续这种无意义的竞争。”陆南成稍稍一顿,换了一种语气说,“无论多大的困难,我们都可以一起走过,而且还有我在,放心吧,安心睡觉。”
如果我们坚定对彼此的心意,又有什么是无法克服呢?
陆南成的话无疑是在我的心里打了一剂强心针,让我放下了一晚上的愁绪,重新振奋起来精神,准备迎接新的挑战。
一夜风平浪静的过去,等我第二天一起来,却发现客厅的沙发上躺着一个人影。
徐柏铭被我推醒后,一边抓着乱糟糟的头发,一边说,“枉费我上次陪你喝了一晚上的酒,我不过是不小心睡着了,你竟然就让我睡在沙发上,都不把我叫进客房?”
随着他坐起身来,我甚至听到徐柏铭的骨头发出咔擦咔擦的响声。
这长沙发虽然是三人坐的,但是长度对于一米八的徐柏铭来说,还是差了一点,而且睡着也肯定不舒服。
形成截然对比的是,陆南成正神清气爽的从楼上走下来,反诘道,“客房就在旁边,你半夜醒过来,难道不会自己进去吗?”
“我都睡糊涂了,谁还会想到这么多啊。”徐柏铭埋怨着,然后说,“浴室在哪里?”
我给他指了一个方向,他一面扯着衣服,一面就进去了。
陆南成让我上楼找一套他衣的服,还有新的内裤下来,给徐柏铭替换。
等我下楼,他把衣服放在浴室门前,然后对我比了一个嘘声的手势,带着我偷偷的离开,没发出一点响声,也丝毫没让徐柏铭发觉。
上班的路上,我们买了早餐,我一边吃,一边偷瞄着陆南成,他看起来心情很好,嘴角一直轻扬着,是因为早上就捉弄了徐柏铭的关系?
本来就是一路上班的,我们偏偏把他一个落下了。
半个小时后,还接到了徐柏铭的电话,他愤怒的吼着,“你们就这样走了,难道就不怕我把你们的家掏空吗?”
陆南成从容不迫的……切断了电话。
“你跟徐柏铭是怎么认识的?”我忍不住开口问道。
“高中的时候打架认识的。”
什么?对于陆南成的这个回答,我差点噎着。
陆南成说,“那个时候我来北城,我们两住在同一条街上,他住左边,我住右边,虽然就隔着一条马路,但是属于不同的组织管辖。后来半夜火拼……”
陆南成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我跟他都心知肚明,他说的是离家出走来了北城的那段日子,一听到火拼两个字,我的心都悬了起来。
然而……结果让人万万想不到……
“所有人都出动了,在街上打的你死我活的。我趁人没注意,就偷偷的从暗巷里逃走。”说到这里,陆南成还顺便补了一句,“用拳头解决问题,这是原始人的做法。”然后才继续往下说,“我在暗巷里遇见了一个人,就是徐柏铭,他躲在里面抽烟。看打我他吓了一跳,还以为我是过去找他打架,后来一交谈,才知道他也是偷溜的。所以后来再有这样的情况,我们俩就会一起玩失踪,也就这样认识了。”
陆南成的这种行为,换言之可以叫做“胆小怕事的临阵脱逃”,然而从他的故事里,按照他的语气讲出来,却变成了英明睿智的举动。
而故事的最后,恐怕就是陆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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