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他回来。”
“原来是这样。”沈墨点了点头,然后温柔的目光扫了一眼我手里的袋子说,“需要我帮忙吗?”
“不……”
“不用了。”陆南成跟我同时开口,但是他的声音更低沉些,就盖住了我的。
我也对沈墨摇头说,“不用麻烦沈先生了,这么点东西我自己可以的。”
“可是陆总好像很严重的样子,我送你们上去吧?”沈墨继续劝说。
面对沈墨的热情和礼貌,我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拒绝,却听到陆南成说。
“不用。”他拒绝的干脆又直接,态度十分的冷漠。然后伸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一米八几的个子斜斜的靠了过来,“有许秘书扶着我。”
不用你多事……
这好像就是陆南成含在嘴里没说出来的话。
我对着沈墨尴尬的笑了笑,然后说,“沈先生再见,我先送陆总上去了。”
沈墨说,“好,再见。”
***
进了电梯,我沉重的肩膀上一轻,陆南成的手臂收了回去,他侧身靠在电梯的墙壁上,垂着眼睛问我说,“你跟他还有联系?”
“谁?”我正伸手按电梯,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陆南成冷冷的吐出两个字,“沈墨。”
“没有,这是上次吃饭后的第一次见面。”我双手得了空,从袋子里拿出刚才在药店买的耳温枪,突然的朝着陆南成伸手过去。
身体的不适降低了陆南成的反应能力,让我顺利在他的耳蜗里BB了一下,然后收回手一看。
三十八度九。
已经直逼三十九度了。
我拿着耳温枪给陆南成看,又劝他说,“都已经快三十九度了,再烧下去你就要烧成白痴了,我们还是去医院吧,就像我上次一样,只要吊几瓶水,感冒马上就会好的。”
陆南成回答我的还是之前的那句话,“不去。”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陆南成先我一步走了出去。
我在他背后气愤的一跺脚,失去理智的喊了一声,“陆南成,你该不会除了不喜欢吃药之外,还害怕打针吧?哼哼,小学生都不会这么胆小。”
陆南成离我两三步远的身体一下子顿住了,他缓缓地转过头来,睁着猩红的眼睛看了我一眼。
就算他身体烧的可以冒出火来,但是他的眼神却冰冷的让我打了一个寒颤。
我一下子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马上靠近他的身边说,“其实怕打针也没什么,我上次打屁股针不是也让你看了,你这次也让我看一回,我们一人一次,谁也不吃亏,是不是?”
在我一通低声下气的劝说下,陆南成虽然还是没答应去医院,但是脸色已经不像刚才那么冷硬了。
“晚上不用做我的饭,我回房睡觉。”打开门后,陆南成一边这样说着,一边就回房间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叹了一口气,今天周女士才教诲了我一通,要好好照顾陆南成,没想到话才说了几个小时,这就出事了。
我先在厨房里把白粥给炖上,然后从冰箱里找了冰袋出来,又拿了新的毛巾才去陆南成的房间。
房间里,他只脱了外套,还穿着衬衫和西装裤躺着,面色潮红,难受的皱着硬挺的浓眉。
我上前推了推陆南成,他只是用鼻腔哼哼了两声作为回答,有些意识不清。
把裹着毛巾的冰袋放在他的额头上,然后开始帮他脱衬衫,脱裤子,脱袜子……
弯下身子解着他的皮带时,就像是被陆南成身上的热气给熏染了,我身体里也是热气涌动。
将陆南成脱得只剩下一条内裤,然后塞进被子里,紧紧地裹住,我才又出去准备药水。
但是喂药的时候,陆南成就没有像脱衣服的时候那样听话了。
我用勺子把融着药粉的温开水送到他的嘴边,他随便闭着眼,却像是什么都知道一样,紧闭着嘴巴都不肯开一下。
几次下来,没有喂进去一口,倒是把我急出一身热汗来,干脆把茶杯和勺子统统放到了床头柜上,无可奈何的喘着气。
“我不吃药,睡一觉明天就好了”。在我停下动作后,陆南成拉了拉被子把自己埋了进去,声音闷闷的从被子底下传出来。
我一阵恼火,陆南成果然是醒的!
压在心里的怒气和担忧终于忍不住,对着他的耳朵说,“陆南成,难道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因为在阳台上做-爱,才会感冒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