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低,歪着个脖子,嘴巴也撇着,口水在胸前耷拉老长,亮晶晶黏糊糊的,看得人一阵恶心,眼睛,也已经早就变成了对眼儿,视力集中在中间,整个看上去就是一个低能儿……
夏利差点一口老血喷到吴赖的脸上,连忙改口:“这个人他就是一个傻子,是我表弟的儿子,这次是去圣城找大法老医治的……”
负责检查的水手一看是夏利老哥出来说话,自然也就没有什么怀疑,但反而很逗趣地问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个低能的侄子,难怪平时觉得你智商也不高,哈哈……
夏利尴尬地笑着在那水手的肩膀上擂了一拳,半打半推地就把那水手推到下一个人那里去了。
“我勒个曲,你这都可以……”P先生低声在吴赖的耳边嘀咕着,“你特么装的傻子比真傻子还像傻子……”
吴赖呸了他一口:“还不是多亏了你的提醒?装哑巴你都想得出来……要不是老子反应快这次真的事儿大了!你也不提前跟我说一下……”
“哈哈,我跟你说了怕你抢我的专利!”P先生憋不住笑,连忙把衣服后面的斗篷拉起来盖住脸,肩膀却还忍不住一直在颤抖。
“笑吧你就……这事儿要是说出去让炎七和郑挚那俩知道,我第一个杀你灭口!”吴赖生怕别人看出来,还得不断地对着眼儿,连看P先生都是重影儿,口水还得不断地流着,说话声音压得很低,歪着个脑袋,歪了一会儿,忽然低声哀嚎,“我擦我擦,抽筋儿了抽筋儿了……”
P先生就抖得像个桑巴舞女演员一样停不下来,如果边上没有人恐怕早就笑躺下了。
自然,检查的结果就是一个“异教徒”也没有发现,这艘船上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偷渡者,船长也显得比较无奈,之前说如果找不到的话就要让所有乘船的旅客陪葬的话,也只能是说说,一下杀掉那么多的船客,他以后在港口的名声也就臭掉了,谁还敢再坐他的船?
想来想去没有办法,船长只好对自己的大副嘀咕了两句,大副就带着几个水手下去船舱底部,过了没多大会儿,就带上来三四名粗壮的奴隶。
那些表情呆滞麻木的奴隶似乎早就已经习惯了被人驱使,他们的神经早就已经在自小不断的训斥和皮鞭的教训下变得迟钝了很多,对于随时会抽到身上的鞭子,他们也只能象征性地抽搐一下,然后继续呆滞麻木地按照指令行动。
有水手早就已经在船尾的围栏外搭上了一个木板,朝着船体外侧大海之中伸出去三米多远。
“站到跳板上去!”对于这种明显是要做什么的命令,那些奴隶竟然像牲口一样没有任何的挣扎和疑问,他们只知道执行命令就不会挨鞭子,就会有一口饭吃。
他们从来不问为什么,也从来不去想为什么,为什么,对于他们来说是一种奢侈的想法,这个世界只有应该,必须,没有为什么!
第一个奴隶顺从地走上跳板,光着脚,颤巍巍地站着。
“继续朝前走!”水手命令道。
奴隶无奈地看了自己面前凶神恶煞的水手一眼,然后转过身,战战兢兢地往前走,只希望水手是在拿他取笑,或者是吓唬他一下,对于那个已经很明显的目的,他不敢去想,也不愿意去想。
身后的水手忽然从自己人的手里接过一根三米长的长矛,一头是锐利的青铜矛头,朝着那奴隶的后背,“噗”的一声捅了进去,然后猛然拔出来,又用矛头朝边上一扒拉,那痛苦哀嚎的奴隶就直直地从船板上掉进了大海之中,被船帮带起的一朵白色的水花一卷,人就没了影子,再也没有看到他浮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