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王重阳话音一转,道:“但我又为何要听你的,将《九阴真经》给你?”
徐哲胸有成竹,唇角高扬,自信一笑。
看这幅大气凌然双目有神的模样,哪能想得到这小娃娃其实就是那碎人手骨的血衣童子呢?
徐哲一脸正气,道:“道长,我们的目的其实是一样的。”
王重阳颔首,示意徐哲继续。
徐哲继续道:“你举办华山论剑的目的,无非也是为了避免《九阴真经》在武林中引起腥风血雨,而我的目的也正是这个。”
王重阳并不信,道:“你可记得,那腥风血雨中,就有你血衣童子的一份力。”
徐哲反问道:“然而道长你并不能否认,在我以残酷的手段伤了人后,那些本就觊觎《九阴真经》的小罗罗们却是都收了手,甚至部分缺乏约束的中游高手也收敛了动作。道长你是否又注意到,凡是有血衣童子出手的地方,在之后的至少十数天里,有关于《九阴真经》的纷争,也确实少了不少。”
这些王重阳还真的没注意到。
实际上小哲也不知道这些是真是假,但他知道王重阳这种人物肯定不会注意到这种小细节,此时想查也是无人对证。
徐哲又问:“《九阴真经》如今在你的手上,敢问道长,你能保真经几年?”
这话说得并不好听,分明就是在咒人。
王重阳并未动怒,平静道:“老道身体硬朗,不说生生世世,至少确保江湖在三十年内不因九阴而乱这点,还是做得到的。”
然而事实是,在你得《九阴真经》的几年后,你便因旧疾复发没了多少活头,还在死前狠狠坑了欧阳锋一把。
这种话徐哲当然是不能说的。
他只是反问道:“先不说这三十年内会不会再生意外,在道长你仙去之后呢?哪怕道长你仙去之前已经想好了一切法子,但谁又知道会不会出什么意外呢?死人与活人的距离近的只有一层泥土那么薄,但却是永远无法跨过去的,我说的难道不对?”
对,当然对。
见王重阳沉默,徐哲露出了然的笑容,轻声道:“道长,你我都知道,一本上好的武林秘籍引起的,绝对不仅仅是一片腥风血雨那么简单,而这腥风血雨绝不会淡下来,只会愈演愈烈,乃至这时间可以持续十年,甚至几十年……道长,永绝后患的最好的方法就是毁了《九阴真经》,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但——为何没人去做呢?为何——你不毁了它呢?”
王重阳知道答案,而徐哲也知道。
徐哲代替王重阳说了出来,道:“道长,因为天下人不舍得,你也舍不得,舍不得这样一本武林秘籍就此摧毁,哪怕你也不想让这武林因《九阴真经》而纷争不休,我说的对也不对?”
王重阳长长叹息道:“是,小娃娃你说的极对。”
徐哲:……小娃娃。
徐哲的眼底升起不满。
察觉到这点情绪变动,王重阳顿时心情复杂,也搞不清这小娃娃到底是稚气还是成熟了。
这小娃娃突然就去了那层稳重,颇有任性似的质问他起来,道:“道长,既然天下人毁不了这经书,那就让我来毁!到时若是天下人痛骂,这就是那个抢了经书还毁经书的小混球,那说的也是我!与道长没有丝毫关系!总之,《九阴真经》不能继续存在这个世上,它当初便应该被早早毁掉的,反、反正……”
徐哲挣扎不已的看了王重阳一眼,索性撒起了泼,道:“反正我才十六!我还年轻!我的武艺还能进步,而道长你肯定比我走得早,哪怕今天不行,明天不行,甚至明年也不行,但在道长你仙去之前,我总是能把真经抢到手,然后毁了它的!”
王重阳:…………虽然娃娃你说的有理极了,但是你当着本人的面,就说他肯定要死在你前头这种事真的好吗。
尽管上了年纪,但涉及《九阴真经》这样的武功秘籍,王重阳的心中还是不免对徐哲升起了浓浓的好奇。
他首先问道:“你既然已知道《九阴真经》所载内容,为何不练?”
徐哲沉默了片刻,道:“自然是因为有人不让我练。”
王重阳又问:“那人是谁?”
徐哲沉默了更久,神色渐渐冷了下来,反问道:“那与我们此刻谈论的事情,有何关系?”
王重阳摸摸胡须,笑道:“的确是没有什么关系。”
徐哲跳到正题,问:“道长,正如我之前所说的,我们的目的一致,你不舍得毁这秘籍,就让我来毁,我有让天下人皆信九阴已毁的方法,也可说与你听。再者,唯有活人才能整治活人,趁着你还在世,你也可以看着我要做什么,要是你发现我另有所图,你也好将我绳之以法。”
王重阳思虑良久,道:“你到底为何对《九阴真经》如此执着?”
徐哲一字不差的重复了一遍,道:“那与我们此刻谈论的事情,有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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