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这话说的好生奇怪,我有什么丑事?先不说我与太守府的韩公子之间有无婚约,单单是你一介大家闺秀,众目睽睽之下总是将别人的婚事挂在嘴边,未免有伤大雅,难不成孙府没有给孙小姐定亲,孙小姐急不可耐的只好管起别人家的事来了?”
杜薇话音刚落,身边便响起低低的笑声。
不少夫人都用帕子捂着嘴偷笑,千金小姐们都斜着眼睛,好似就是看上一眼也会污了她们的清白。
杜薇此言一下便将孙月蝉至于一个极为不利的境地。
纵然杜薇跟太守府公子的婚事闹得再大,那也只是他们两家的私事,若是别人提起来还好,孙月蝉还是个未出阁的千金小姐,在大庭广众之下言之凿凿的谈论别人的婚事,确实有伤风化。
“你!”孙月蝉没想到杜薇看着一副柔弱的性子,说起话来却一点也不饶人,现在又被众人在背后指指点点,一时气得竟说不话来。
再想起之前在杜府她被杜薇当面顶撞,后来又当着杜老太太的面,在众人面前没有讨到半分好处,这时越想越是火往上撞。
一时气上涌,想也不想抬手便朝杜薇的脸上打去。
大夫人站在后面看得清清楚楚,眼见孙月蝉说不出理来竟然当众要打人,一个箭步冲上前来,喝道:“住手!”
孙月蝉正在气头上,根本没看清大夫人向她冲过来,手挥出去便再没法收回来了。
眼见得她的巴掌就要打在大夫人的身上,杜薇想要阻拦已然太迟。
就在这时,空中突然响起“啪”地一声,孙月蝉的手凭空被弹开了。
众人全都面面相觑,不知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孙月蝉只觉得自己的手背上火辣辣的疼,低头一看,只见上面一道深深的血印子,就像被鞭子抽过一样,疼的她“嗷”地一声捂住自己的手。
“这是哪家的小姐,如此不懂礼数。”一旁传来冷漠的男声,略带沙哑。
众人转过头去,只见太守府门前不知何时驶来一辆精致的马车,一位青衣男子手持马鞭恭敬的侍立一旁,自马车上下来一位身着素衣华服的男子。
月牙白的锦衣绣银线绘青松白鹤,身上罩着一席银狐裘皮,显得雍容华贵。
只不过那人的脸上毫无血色,就连纤薄的唇都隐隐泛着霜华,一双凤目微眯,眼底似含着万把钢刀,光是站在那里,便显露出睥睨之势。
若是有人站得离他近了些,便会觉背上阵阵冷意袭来。
孙月蝉的手被马鞭抽了,这会更是恼羞成怒,想也不想便朝那男子喝道:“干你什么事!这里可是太守府,还轮不到你在这逞威风!”
白衣男子唇边略闪过一丝冷笑,“既然这位小姐如此不懂规矩,那本世子不介意代替你们府上教训教训你。”
他话音刚落,一旁青衣男子手中马鞭甩出。
只听孙月蝉一声惨叫,背后结结实实挨了一鞭子,众人吓得“呼啦”散开,生怕沾到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