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宁也发现了异常,拔出剑喝道:“来者止步!”
“大人,卑职等人是奉命前来救火的!”为首的侍卫远远的喊道。
“救火?你们蒙着面纱作甚?鬼鬼祟祟,还不快滚开!”鄂宁冷声喝道。
夜里天黑,直到这些侍卫到了眼前,魏凝儿几人才发现这些侍卫竟然带着面纱,震惊之余便察觉到了不同寻常。
魏凝儿紧紧的拽着狐裘披风,深怕被人瞧出来她有了身孕,伤及腹中的孩子。
“大人,卑职等人的确是奉命前来救火的!”侍卫们步步紧逼,手里的刀闪着寒光,眼看魏凝儿几人就要被他们逼入延禧宫内了。
“你们奉的是何人的旨意?皇上出巡,宫里最大的主子便是令妃娘娘,娘娘有令,命尔等让开。”鄂宁大声喊道。
“鄂宁,别和他们废话,杀出去!”胡世杰却沉下脸来,将魏凝儿牢牢的护在身后,一声大喝冲了出去。
鄂宁本想再拖延一会等他手下的人前来,不过此时看来,这些侍卫们不会给他那个机会了。
两人奋力挥舞着手里的长剑,迎向那些侍卫,两人武功高强,一会功夫便杀退了侍卫们,保护魏凝儿往一旁的宫道上走去。
“娘娘,一定有人买通了侍卫想要害娘娘,如今只能去皇上的寝宫暂避,那儿有咱们的人,一切等天亮后再做决断!”鄂宁一边走一边说道。
魏凝儿在冰若的搀扶下依旧跟不上他们的脚步,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
“娘娘身子不适,你们走慢些!”冰若低声喊道。
“娘娘怎么了?”胡世杰大惊。
魏凝儿靠在宫墙上不断的喘着气,脸上直冒冷汗。
“娘娘是不是动了胎气?”冰若大惊失色,脸一下白了。
魏凝儿轻轻摇头:“有些累罢了!”
胡世杰与鄂宁闻言皆愣住了,半响才回过神来。
“怪不得皇上临行前一再叮嘱咱们保护好娘娘。”鄂宁恍然大悟随即沉声道:“娘娘,虽然皇上带了很多人出巡,但宫中如今人手也多,奴才相信被买通的是极少数,刺杀主子可是灭九族的大罪,咱们先别急,慢慢去养心殿,那儿还有皇上留下的御前侍卫,待明日娘娘下旨召留守京城的大臣前来耳提面命一番,再叮嘱侍卫统领们便可,如今天色已晚,此时宫中敌我不分,不便去宣他们,奴才身上有皇上的密旨,一切皆等明日再定,娘娘不必担忧,过了今夜便安全了!”鄂宁说到此也有些自责,都怪他太过大意了,只是这些年宫中从未出现这样的事,众人也没有防备的心。
宫里的侍卫皆是千挑万选的八旗子弟,特别是稍有头衔的,哪个不是出自名门,那是断然不会背叛皇室,皇城守卫森严,想刺杀娘娘的绝不是外头混入宫中的,定然是有主子临行前买通了人,欲置令妃娘娘于死地。
“鄂宁你可还记得神武门的护军参领贝伦?”胡世杰低声道。
“你怀疑是他?”鄂宁猛地一窒:“倒是极有可能,娘娘那次私自出宫便是在苍霞门外被贝伦阻拦,若不是奴才及时赶到假借皇上口谕,娘娘那次便凶多吉少了!”
“那次是皇贵妃在使坏,难道这次也是?”魏凝儿神色大变。
“娘娘,那贝伦极有可能是皇贵妃的心腹,按照宫中规矩,神武门守卫只能镇守宫门,不得巡视内宫,难不成方才那些侍卫便是那些守卫们乔装打扮的?”胡世杰神色凝重道。
“极有可能!”鄂宁颔首道。
从延禧宫到养心殿,并不近,加之魏凝儿身子不便,走的很慢,一路走来,他们诧异的是,途中竟然没有遇到一队巡夜的侍卫。
“有些不寻常!”胡世杰沉声道。
“是啊,宫里静的可怕,不知是怎么回事?”鄂宁满脸凝重道。
“先不要去养心殿了,说不定他们正等着本宫去自投罗网!”魏凝儿猛地停下脚步来。
“是!”鄂宁与胡世杰相视一眼,两人眼中满是震惊。
“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他们绝对想不到我们还会回延禧宫,走吧,回去瞧瞧,站在延禧宫外是不会被烧到的,而且……延禧宫离苍霞门最近,必要时候,可以出宫暂避,鄂宁,若真的到了那个节骨眼上,鄂家能护住本宫吗?”魏凝儿沉声问道。
“娘娘放心,虽然奴才的阿玛已过世,但鄂家满门忠烈,奴才的兄长皆是不俗的,大哥与三哥已算得上封疆大吏,他们虽不在京中,但鄂家守卫森严,且二哥鄂实现任左翼前锋统领,奴才有皇上的密旨,能让二哥从前锋营调兵至鄂家保护娘娘!”鄂宁恭声禀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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