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可是此时她也有些放肆了。
顾渊爽快地笑,语带暧昧:“没问题,后面一定请妹妹出去小聚。”
苏画出来,对他们在办公场合哥哥妹妹的这套有些反感,但是也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招呼顾渊上路。
顾渊临走的时候,没忘记给吴晴又抛了个媚眼,惹得她含娇带羞地笑。
那天的培训,易沉楷慷慨地借出了他十楼的会议室,范林实验室的硕博士和华易技术部即将参与这个项目的人员全部参加,顾渊开始用PowerPoint演示,苏画悄悄推开门出来,去大厅换口气。
经过易沉楷办公室的门口时,她下意识地往里面瞟了一眼,隔着两道门,她看不见他,却听见他接电话的声音,这个场景好熟悉,似乎在某个梦里有过。
苏画低头抿了抿唇,走到了窗边,看了一会玻璃幕墙外的天空,又回到了会议室。
其实易沉楷对苏画的脚步声同样敏感,只是他不敢出来,不知道要和她说什么。等苏画关上了会议室的门,易沉楷拿了车钥匙出来,吩咐他的秘书:“中午就在小食堂给他们安排两桌饭,记得吩咐厨师做几个家常的川菜。”
说完他就走了,秘书在发呆,易总从不在小食堂招呼任何客人,今天不仅破例,竟然还亲自指定了菜色!
上午的培训一直到十二点才完,苏画刚打算请人去附近的饭店吃饭,秘书就进来了,说了易总的安排。别人都不明所以,只是顺从地下楼吃饭,苏画却有说不出来的滋味,尤其是当她看到餐桌上那些熟悉的菜色,心里更是五味杂陈。
小食堂大概并没有换大师傅,菜的味道和以前一模一样,这让她又想起了当初坐在她对面吃饭的那个人。
吃过了饭上楼,正好碰上从外面回来的易沉楷,四目相对,苏画轻轻地说了声“谢谢”,易沉楷只是点了点头。
下午培训快完的时候,范林也终于开完会赶过来了,所以培训结束的时候,苏画提出一起吃个饭,算是道谢,也是赔礼。
范林自然不会在华易拂苏画的面子,爽快地答应了。请易沉楷的时候,苏画有几分忐忑,毕竟这对于他,不过是个可去可不去的应酬。但是他只略微迟疑了一下,就答应了,拿起车钥匙跟他们走。
一行人下楼,在出电梯的时候遇上了程惜雅,她迅速闪到了一边给他们让路,苏画对她轻轻点了点头,她勉强牵动了下嘴角。目光却一直悄悄追随着他们的背影,阴沉却又似乎蕴藏着火苗。
上车的时候,易沉楷很自然地拉开了副驾的门,其他人自然没人敢坐,眼光齐刷刷地看向苏画。她尴尬地掠了一下头发,低着头上了车。站在身后的顾渊,笑容不变,却眼神复杂。
饭局一开始的时候,并没有人敢贸然向易沉楷敬酒,毕竟很少人见过他喝酒。可是北京来的顾渊却不管这套,他暗中扯了扯苏画的袖子,苏画不明所以,只好站了起来,才知道顾渊是要和她一起敬易沉楷,笑容顿时有些僵硬。
易沉楷礼节性地对顾渊笑了笑,就在大家都以为他会推拒的时候,他居然一仰脖把那杯白酒喝了下去,并且倒转被子,表示一滴不剩。
大家都有些呆了,尤其是苏画,她想到他的胃病,胸口发疼。
既然易沉楷已经开了酒戒,其他人不敬酒就是不懂礼数了,所以剩余的人开始一轮轮向他敬酒。苏画眼睁睁地看着他一杯杯地喝着白酒,心里难受,却又不好阻止。
而顾渊也没有放过易沉楷,在敬过一圈之后,他又将矛头再次对准了易沉楷:“易总真是好酒量啊,我再敬您一杯。”
眼看易沉楷的手又要去端杯子,苏画终于忍无可忍的开口:“易总您待会还要开车的。”
易沉楷一怔,眼神变得温暖起来,他对苏画笑了笑:‘没事。“
苏画见他不听劝,心里有些气恼,什么话都没再说,低头吃菜,懒得再管他。而顾渊看着他们这一来一往,眼底的颜色更深,又再度提醒易沉楷喝酒。
易沉楷喝酒的时候,眼角的余光,却一直看着那个生闷气的苏画,心中暖意升腾。
但是盲目逞强的结果就是他真的被灌醉了,虽然面色仍然保持正常,一般人看不出来,苏画却知道他只是喝酒不上脸。
买完单出来,苏画看见那个脚步已经有些轻微的踉跄的易沉楷,气不打一处来,从他身边走过的时候看都没看他一眼。
易沉楷其实此时头晕得厉害,可是又要硬撑着不倒,十分艰难。到了停车场,众人相互告别离去。最后只剩下易沉楷,苏画,还有顾渊和那个同事。
顾渊跟易沉楷说了再见,又来叫苏画:“我们走吧。“
苏画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说:“你们先走吧,我和你们不在同一个方向。“
顾渊却很坚持:“我先送你回家,再回酒店。“
“不用了,这离我家挺近的,一会儿就到了,你们先走。“苏画此时,又怎么放心得下酒醉的易沉楷?
顾渊定定地看了苏画半晌,那目光,在漆黑的夜里,也有那么灼人的明亮。他突然掉头离去,一言不发。苏画并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反常,但此时也已经顾不得,因为某个人已经快要站不住。
她跑过去扶住他,责备和抱怨脱口而出:“你不是能喝吗?怎么还醉成这样?这么大个人了,自己身体是个什么状况不清楚?真是……“
还没训完,却见易沉楷一脸笑意地望着她。
苏画又气又窘地吼他:“亏你还笑得出来!“
易沉楷低低地笑,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到她身上,她一时没站稳,整个人被压得贴到车身上,他的脸离她只有半寸,呼吸吹到她的耳边。
“你送我回家。“易沉楷耍赖地抱着她。
苏画的心砰砰地跳:“我怎么送,我又不会开车。“
易沉楷把唇贴到她的耳边,语带戏谑:“没关系,把这俩破车丢在路边,打车回去就行了。“
这句话听起来忒熟悉,苏画想起和他吃火锅那次,自己也是这样说的。
回忆和现实的双重暧昧,让苏画快要招架不住,她奋力将易沉楷推开一点:“自己站好,重死了。“
易沉楷却耍赖到底,搂着她的腰根本不肯放。
她咬牙:“你总要让我招手打的吧。“
易沉楷依旧腻在她身上:“你叫保安去。“
苏画翻了个白眼,只能依言行事。
总算把他拖到了车上,苏画才在他身边坐下,他就又缠了上来。
苏画推他:“喂,你可别得寸进尺啊。“
可是喝醉了的易沉楷却任性而不讲理,硬是抱住她:“我就是想抱着你,怎么样?“
苏画情急之下使出了绝招,狠掐了他一把。
他没有像以前那样怪叫,却笑得眷念而伤感:“好久没被你掐过了,你不知道,我做梦都怀念这个滋味。“
“受虐狂。“苏画骂,心里却也是难过的发紧,没有再推开他,只是任他抱着。
苏画身上的味道,永远让易沉楷觉得温暖而安心,他闭上眼睛,慢慢沉入梦乡。
睡着了的他,还是像个乖乖的小孩子,她眼里泛起热汽,将他拥得紧了些。
回易沉楷家的路,在哪个地方左拐,哪个地方右拐,苏画仍然记得清清楚楚,看着那些熟悉的街景,她微微叹息,光阴荏苒,物是人非。
可是,当她把易沉楷扶上楼,打开家门,看见所有的一切,都保持着她离开前的样子,一丝一毫都没改变,时间仿佛一直停留在这里,没有走。所有的回忆漫天袭来,她仿佛被钉在门口,再也动不了一步。
她被人从背后拥住,嘶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画儿,你终于回家了。”
她迟滞地转过头去,看见他的脸上有泪,早已经含在她眼中的泪,滚落下来。他的唇迅即覆上了她的,混着泪的咸涩。他的吻,依旧霸道而狂肆,拥抱却那么小心而不安,仿佛怕下一秒,她就会在他怀里消失不见,就像她刚走的时候,他每天在这个家里,总是能看到她坐在沙发上对他微笑,或者站在窗边抚摸水仙花瓣,可是当他走过去想要抱她,手指还没触到她的衣襟,她便散成流沙,化于无形……
苏画在他的吻里,逐渐融化,情不自禁地激烈回吻。他以为,她就不想念他吗?她只是不敢想念,她怕那种锥心的痛会打倒她,让她再也爬不起来。所以一天一天,她不敢想起他的名字,她甚至害怕在任何报纸杂志上看见“易”这个字,她就像一个神经过敏的患者,很长时间都害怕上网看电视,她怕会看到他和别人的婚讯,怕看见他和别人在一起的幸福……
当苏画的身体突然感觉到冷,她才发现,自己居然已经被他抱到床上,而他的手,已经解开了她衬衣的纽扣。她忽然醒过神来,想起他们现在尴尬的处境,紧紧握住了自己的衣襟:“不……不要。”
可是此时,他怎么容得了她不要?他覆上她的身体,用吻封住了她的拒绝。他太熟悉她身体的每一个敏感点,唇擦过她的颈项,落在她纤细的锁骨上,开始吮吸啮咬,让她的心也仿佛在被虫子轻轻地咬,麻酥酥的痒传遍全身,她挡在胸口的手也变得无力,被他轻易格开。手感依旧如此细腻,像温润的羊脂玉,让他控制不住地扯下了她身上所有的衣物,让她完整地呈现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