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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男子很容易的就把沙发垫接在手中,“跟我走吧,我不会伤害你的,相信我。”
“不可能,琛琛说过,不能让我到处乱跑,不然他就不让我吃蛋糕了,哦,你是不是不想让我吃蛋糕估计害我呢,你这个坏人,你坏死了,臭坏人!”
江若彤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就好像她已经把黑衣男子的目的看穿了一样。
“我……不是,我,我只是想让你和走,蛋糕我那里也有,我给你吃,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好吧,跟我走吧,我不但不会伤害你,而且还会给你吃好多好吃的蛋糕,怎么样?”
说着,这个只露出两只眼睛的黑衣男子,眼中闪出翼希的目光来。
“不好!琛琛说过,不能和陌生人说话,更不能吃陌生人的东西,所以,你赶紧把小静给我弄醒,然后出去,不然我真的会打你的,我可是很厉害的。”
说着她再次抬手用大拇指刮了一下自己的鼻子。
“我……”
黑衣男子彻底无语了,他什么话都不说,径直向江若彤走去。
“喂喂喂,你别过来啊,我告诉我可是很厉害的,我真的很厉害的,你要是过来会伤到你的。”
这个时候她怀中的孟爱江也嚎啕大哭起来。
搞的这个男子一阵心烦意乱,他二话不说,将刚才捂倒陈静的毒手帕再次拿了出来,故技重施,但再次起到了作用。
江若彤一个不防就被他给捂住了嘴巴,不到一分钟的时间直接两眼一闭,不省人事。
怀中正在嚎啕大哭的小家伙也再次被他顺利的接在手中。
看着软软倒在自己怀中的女人,黑衣男子身子微微一颤,随后将孟爱江放在沙发上,用沙发垫子将她围着,以防止她跌落,随后抱起昏迷的江若彤扬长而去。
车子,黑衣男子看一眼昏睡在副驾驶上的江若彤,随后掏出手机。
“人我已经带走了,接下就来就看你的表演了。”
……
昏迷中的江若彤终于醒了过来。
整个房间静悄悄的,没有陈静的关心的声音,没有孟爱江哭闹的声音,更没有可孟寒琛嘘寒问暖的声音。
她怕极了周围没有声音的清寂冷调,但是,家,给她唯一的感觉便是如此。
无论是以前的家,还是现在的家。
这个家,很陌生,打扮的很精致,精致到仿佛金丝雀的另一个牢笼,精致到明明应该第一次进伫,她却并不觉得很陌生,甚至她能凭着感觉轻易找到每件物品的收藏处。
更衣室内,一排又一排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全部都是男式的,甚至连各式袜摸、皮带等也没有放过,工整的摆放着,刚好在触手可及的位置,格外的用心。
可是,同时,她,也发现,她纤细的手抚摩而过的男式衣物,感受到的不是温馨,而是无尽的空虚。这些衣服,全部都是崭新的,甚至绝大多数,连标牌还孤单的悬挂着。
这些衣服都是她以前在冷家的时候,替冷辰希收拾的。
并且这些衣服都是她替冷辰希搭配的,准确的说是冷辰希让她给搭配的。
在那段时间里是冷辰希最快乐时光,因为有女人的存在。
但是现在江若彤失忆,她对这些完全想不起来,只觉得有些眼熟,但就是想不起来。
……
餐桌上,钟点工已经做好各式美食。
依然细嚼慢咽,却食不滋味。
还是这样,一直,都只有她一个人。
静静的吃完饭,静静的收拾,静静的清洗碗筷。
一切完毕,突然想起“黑衣男子”的那一身脏衣服,她开始在那间显然无人的房间门口一直犹豫排徊。
她只是太寂寞了,想找点事情打发时间。
但是,一念及“黑衣男子”那双淡漠到寒颤的眸,她不知道这样的行为算不算侵犯,踌躇不前。
天生不懂交际的她,不习惯拿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
叹了口气,还是放弃了。
她实在想不出来任何一个理由。
因为,她已经忘记了自己为何爱他,同样,也忘记了爱情的热度。
目前的她,缺少的只是一个“朋友”,并不是一个“伴侣”。
转身,放弃。
空寂的房子,电话铃突然大响。
可能因为久未受人打扰,那连串的电话铃分外的刺耳。
她接起电话。
“您好。”
很奇怪,电话里居然只有沉寂声。
“喂?哪位?”她的直觉,并不是一个没有信号的电话,分明有人,那片刻捉磨到的呼吸声,她敏锐的察觉到对方是一位女性。
电话那头在片刻的沉默与调整后,突然传出了嘟嘟嘟的声音。
她愣了一下。
很明显,对方挂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