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事业相比,他一点都不重要。所以当安悠然兴高采烈地打电话给他告诉他这个所谓的“好消息”时,他并没有话筒里显得那般雀跃,相反,若是安悠然能看到他的脸,就会明白,他的脸有多臭多黑了。
卧室外,夜风习习,皇甫灏俊随意披了一件单衣,一个人静静地站在卧室的阳台上,幽暗的眸子出神地望着远方,手中的香烟忽明忽暗,在黑暗中散发着微弱的光亮。
卧室内,弥漫着浓浓的渴望,床上的女子疲倦地翻了个身,伸手所到之处却是一片冰凉,那温暖的胸膛不再。她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刚想出声轻唤,就透过屋外晕黄的路灯射进来的光,看到一个男子斜靠在阳台旁的孤寂身影,她的心不知道为什么忽然痛了一下,随即披了件衣衫,走了过去。她走得很轻,直到来到他身后,他都没有发觉。
她心疼地从背后抱住他,柔声道:“俊,怎么了?”
他转身,抱住了她,她柔顺地任他抱着,明亮的眼一瞬不瞬地望着他,想从他的表情和眼神中能看出点什么。
“东西都整理好了吗?”他却忽然把头埋到她的颈间,问道。
“都整理好了。”
“悠然,要是我说不希望你去,你会不会为我留下来?”
她没有说话,可是她微微颤抖的身体泄露了她的不愿意,皇甫灏俊也不再说话,只是忽然将她紧紧地扣到了怀里,仿佛想要把她柔入骨髓一般。
“悠然,不管我做什么,都是害怕失去你。”
“你做了什么吗?”
“没有,我是怕如果。”
“那,那你会不让我去吗?”安悠然试探着开口,眼里闪过一丝不安,“你说会继续给我机会,不干涉我的!”
“傻瓜,我只是舍不得你!又怎么会不让你去呢?”
闻言,她舒了口气,小声道:“俊,我真怕你说不让我去,你不知道,这部戏,我真的很喜欢!”
“悠然,只要你喜欢的,我都不会反对。”他吻着她敏感的耳垂,温热的气息在她的耳畔拂过,仿佛三月的春风,搅得她心神迷乱,只能发出无力而又醉人的娇吟。望着她媚人的眼丝,感受着她的热情,他的心越发地饥渴起来,他的眼更是在一瞬间变成蓄势待发的野狼般的眼神,他迫不及待地蹲下身,品尝着她的美好。
她想阻止,然而他却没有给她任何说“不”的机会……
皇甫灏俊被电话吵醒的时候,天才微微亮,他小心翼翼地接了电话,说了声“知道了!”便很快地挂了电话。此刻,安悠然正沉沉地睡在他的怀里,脸上是渴望之后的疲倦,他怔怔地盯着她看了许久,思及昨晚不顾她的感受,只顾一味地霸道索取,而她却自始至终都柔顺地承受着的情景,眼里是浓浓的心疼与怜惜。他小心翼翼地抽出被她枕在身下酸胀的手臂,轻轻地下了床,给她掖好丝被,然后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笑着说:“早安,宝贝!”
他走到浴室的身体又慢慢地退了回来,走出了卧室,来到了客房的浴室。整理好自己后,皇甫灏俊又来到了书房,他随手撕下一张纸,在上面写到:悠然小宝贝,早安!公司有事,见你睡得香就没有吵醒你,好好地休息,晚上来得及我就去送你。还有,醒来时,记得给我打个电话。然后又将这纸条放到了卧室的床头柜上,俯身,轻轻地在她的脸颊上吻了一下。当他带上门的时候,一阵风吹过,放在床头柜上的纸条被卷走了。
安悠然醒来的时候,是赤身躺在卧室的大床上,酸痛的身体让她的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昨夜在阳台上的疯狂,不受控制地面红耳赤起来。她环视四周,卧室内早没有了皇甫灏俊的身影,心微微地失落,却来不及多想就接到魏雪打来的电话,问傍晚什么时候来接她去机场。她告诉魏雪自己直接打的去。
回想皇甫灏俊昨晚的疯狂,以及今早的不辞而别,安悠然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说不清楚,在一切收拾好之后,她先是给父母打了个电话,告知他们接下来的三个月都要在很远的地方拍外景,没法常常去看他们,要他们自己注意身体……
与父母通完电话后,安悠然望着通讯录里的皇甫灏俊,咬着唇,刚刚按下去便又立即挂断,如此这般折腾了半个多小时,才一咬牙给他发了个信息“俊,我走了,原本想给你打个电话的,怕你在忙。俊,好好照顾自己。爱你的悠然。”
皇甫灏俊看到短信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此刻,安悠然已经坐上了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