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眼下,江心月还是要做出柔顺娇羞的模样,温婉道:“臣妾只是说出了皇上心中所想罢了,哪里有忧国忧民的远见。”
皇帝轻笑着又将她往怀里拉进了几分,刮着她的小鼻子道:“朕是你的夫君,在夫君面前不必小心翼翼,有什么话就尽管说。”
江心月心里又是咯噔一下,皇帝看出了她的紧张和胆怯,竟然还安慰她日后“有什么话尽管说?”
好可恶的鬼话。这种话他应该拿去骗那些新进宫的小女孩们,来骗她有用么?
是夫君却也是国君,这座皇宫,这么一大家子人,所有的亲情与爱情都是扭曲的,夫妻非同心,姐妹非和睦,甚至母子都会反目。她一介宫妃,怎么有资格,怎么敢,把皇帝看做普通人家的夫君?
她敷衍地应了皇帝一声,再看天色有些晚了,皇上却没有要走的意思。她不禁担忧起另一件事来——皇上他该不会宿在莜月殿吧?
今日是初三,宫制初一十五是皇后侍寝的日子,初二为贵妃,其余一品妃顺延,一品妃以下的才是没有固定日子,随君王的心意来临幸。今日轮到贤妃,可贤妃不得宠,皇帝很可能跳过她去……
那么这样一来的话,她莲嫔若是抢了贤妃的日子,不说会和贤妃结下梁子,其余的宫妃也会眼红。她想着想着就忧愁起来,连忙在心里盘算着。若实在不行,就只好把柔宝林叫过来,看能不能把皇帝拉走……
正烦恼间,皇帝突将她从怀里放下,起身道:“朕该去怡和宫了。”
江心月长长舒了口气,又躲过一祸了。她极诚心地蹲身行礼道:“恭送皇上——”
院里的桂花渐渐地过了花期,到了九月的中旬,前朝仍然是纠缠不清的两国纷乱。北域王蛮横不肯让步,甚至已经令北疆的大军逼至大周边城城墙之下,以战事要挟大周。郑昀睿怒极,连声呵斥几位和谈的文官。帝王之怒波及后宫,甚至连去龙吟殿请安的皇后都无辜受斥,六宫诸妃均胆颤心惊。
只有宝贵妃不畏与皇帝的脾气,依旧至龙吟殿侍奉。
朝堂上闹得不可开交,江心月一无谋权之心二无在朝中为官的亲人,半点心也不必操,只管躲在启祥宫里享清福。
齐院使殷勤地三日来请一次脉,只是每次都苦着脸色回去,仿佛有什么天大的忧愁。
江心月暗自不解,她只是小小嫔位,又不是皇后,无法有孕有什么要紧?齐院使怎会愁成这副可怜的模样?
大概是此人太过老实了吧。
***
明德十年九月十六,宝贵妃病重,于畅月楼闭门不出。
大周后宫浮动的喧嚣中,诡异之暗流愈涌愈甚。浮云蔽白日,迷雾笼明宫,大周历史上最羞于启齿之事,永不会被载入正史之事,在明德王朝实实在在地发生了。
“紫衣——”他在畅月楼里,笑得依旧温柔宠溺:“想不到,世上果真有可兴天下之女。”
魏紫衣缩在墙角,直视眼前大周的帝王,突地切齿道:
“你竟不顾帝王尊严!”
郑昀睿不怒,轻勾起一抹邪色,柔柔道:“昨夜,他定令你很舒服吧?北域王体格壮硕,孔武有力……”
“够了!”她尖声嘶吼一声,而后双手捂住了不着寸缕的前胸。她的身侧是大红色金凤绣文的衣裙,是做工精细的最上乘的浮光锦,是奢华绝艳的凤冠霞帔,是最尊贵的大红色。
只是,昨夜那个男人来的第一刻,就将这件华服撕扯成碎烂的布条,再也无法着身了。
魏紫衣原本白皙凝脂的肌肤,脖颈,胸口,玉背均覆满了青紫的吻痕,还有狰狞流血的啃噬的伤口。她的下体淌着大片的猩红,有腐臭之气混杂着暧昧弥漫与大殿中,催人作呕。
她拼尽力气将虚弱的头颅仰起,朝面前的男人啐道:
“他很恶心。可你比他更恶心!”
她说完,不受控制地瘫在地上低呕起来。
郑昀睿一手拿起条案之上的锦盒,笑道:“你要争气,要坚持地久一些。你看,他待你多么好,将北域的圣药都给了你。有了这个,你就不会像其余女子一样一年就暴亡了。”
他无视她的狼狈与孱弱,继续笑着道:“天下男子,根本无人可抗拒汝之绝色。朕是如此,北域王也是如此。他为了你,不仅答应退兵,甚至愿意臣服于我大周,做我国的藩国!”
魏紫衣费力地喘息着,那个魔鬼的话在她耳边回荡如魔咒:
“若不得你,本王愿自毁双目。”
那个邪王为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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