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自主地想起你。若是看见或者听说别的男人亲近你,跟你说话,我就失去理智,想要把那个人从你身边赶走。你难道没有这种感觉吗?因为太喜欢,就想要独占。”
薄云想想说:“有的,当我看见那些八卦杂志说你和孟小姐或者别的什么女人卿卿我我的时候,就好像有把刀子捅在心里,当时不懂,现在明白,那就是强烈的妒忌。”
宁致远吻她柔嫩的耳廓,贴在她耳边说:“我对你发誓,再不和别人女人不清不楚,包括孟琪雅。”
听见宁致远这样说,薄云沉浸在无法言喻的喜悦之中,好似春天破土而出,东风捎来暖意,花蕾绽放,鸟儿歌唱。
正如之前承诺的“奖赏”,宁致远立刻带薄云去澳大利亚度假,这年寒假里,春节来得分外迟,他们足足在澳洲待了十天。
大部分时间他们都待在海边,正午时分阳光暴烈,天空透蓝,晒得人身上如针刺般疼。薄云娇嫩的皮肤受不了这样强烈的暴晒,因此宁致远在最热的几个小时陪着薄云在酒店阅读、健身,做SPA,等日头不那么毒的时候再陪她去晒一晒。在他的教导下,薄云已经能在海里游上半个小时。
她躺在阳伞底下享受清凉冰饮,宁致远手脚摊开,脸上盖着一本书,吹着凉风正好眠。她痴痴地看着他古铜色的身躯,真是不可思议,人生际遇如此反复无常,从小连长城和故宫都没去过的她,居然有一日在遥远的地球另一端享受阳光沙滩,和一个只在照片上见过的俊美男人,在一个只在地理课上听说过的国家。宁致远为她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万花筒旋转,她幸福得眩晕。
等薄云游泳比较熟练,宁致远带她去潜水,她一开始害怕极了,虽然教练一直安抚,但她下潜几米之后就一直缠在宁致远身上不敢松手。突然,她看到灿烂的阳光穿过清澈的海面,投下奇妙的幻影,好似有人洒了一把碎金。她伸手去捞,那些光斑就像鱼儿一样调皮,在她手指间钻来钻去。在她身边,壮观的鱼群在珊瑚礁之间优哉游哉地游曳,闪耀着魔幻般的颜色。
海水很蓝,倒映更蓝的天空。这种澄净的蓝色太纯粹,像是上帝打翻了调色板。她摊开手,任由自己漂浮在水中,心情放空,直到宁致远强健的双臂温柔地把她托出海面。
“好玩吗?”宁致远带她去吃海鲜,紧挨着她坐。
她穿一条轻飘飘的印花纱裙,宁致远在桌下磨蹭她光裸的脚背和纤细的小腿。
“太好玩了,乐不思蜀。”
宁致远莞尔,心中微微有点疼。薄云从小没爸爸,母亲忙于生计,想来就没怎么陪她玩耍,正如她说的——她的童年就是四方窗玻璃格子外面那一方天空,以及,一架旧钢琴。因为眼界被闲置,所以内心世界反而无边无际地蔓延,她对所有新鲜事物都感到好奇,虽然害怕,却肯尝试。他说什么做什么,她都很欢喜,连亲吻拥抱都好像是初初相遇那样惊喜而专注。
薄云在替他剥虾,他不安份地勾着她的脖子,凑在她的发丝间嗅闻,女孩子的馨香混着海水的咸味儿,还有一点晚风的凉,比桌上美食还要令人垂涎。他以手指揉捏她娇嫩的耳垂,亲昵地贴住,说些情话,她又羞又痒,在他怀里扭来扭去。
他低吟:“不许穿耳洞,否则尝起来就没这么好味道。”他含住,吸了一口,薄云低呼一声,脊背抽紧,赶紧看周围。
宁致远失笑,海边餐厅遍地情侣,对对都在缠绵亲热,怕什么?
饱餐一顿,他们回房间去,在电梯里,宁致远已经迫不及待地凑在她耳畔,在纤柔的脖子附近游移。他太霸道,她无法抗拒。跌跌撞撞,好似两人三脚,他打开房门,一脚踢上,长臂一揽,薄云就双脚离地,尖叫着被他抱到沙发上,沙发背后就是面朝大海的露台,白纱窗帘随风飘摇,如同海上白帆鼓胀。她还没出海,已经眩晕。
他的大掌扣住她的脖子,感受她狂跳的脉搏,她微微有点窒息,面色潮红。他的深吻让她更加呼吸困难。小手推他铁壁一般的胸膛,乞求一个喘息的间隙。他依依不舍地松开,仍然一下一下啄吻她饱满的下唇和小巧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