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做饭的时候。”
“没有女人为你做过饭菜吗?”
“女佣算不算?”
薄云笑,掐他一下。
“没有。我妈妈不下厨的,她是名媛小姐。琪雅更不必提,会吃不会做。其他女人么,我一般不会跟她们真正生活在一起,只是短暂激情罢了。所以,你是特别的。”
薄云靠在他胸膛上,说:“其实你对我而言也是特别的,我从来没想过会跟你这样的男人有瓜葛。”
“那你理想的男人是什么样的?”
“和我年纪差不多,不需要太好看,不要太有钱。他只有我一个,我也只喜欢他,平平淡淡过一辈子。”
宁致远补充说:“嗯,童男童女,真空爱情。”
薄云笑,换个姿势,继续享受他温暖坚实的拥抱。
“致远,有时候我觉得这个世界很荒谬,放荡不羁被认为时尚,而洁身自好反而被嘲笑是老土。男孩女孩好像过了一定年纪还是贞洁之身,就像个笑话一样,被说成是没人要。我无法理解。”
他揉着薄云的肩膀:“我明白,我都懂。我会珍惜你的,云,不仅仅是因为你身体干净,因为你的心是纯洁无暇的,我愿意尽最大的努力,保护你的单纯不被世俗玷污。”
“这现实吗?”
“我会全力以赴。”
她贴在他身上,他的大掌摩挲她细嫩的皮肤,专注地吻啄她精致的小耳朵,敏感的脖子,在热水中她的肌肤散发出馨香,比任何花朵都要醉人。铁臂扣紧,似乎想把她融进他的身体里,他们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她娇弱,他强悍。
薄云发现,她不但摆脱不了他健壮的身躯,连他对她三观潜移默化的洗礼都默默接受。她终究是不成熟的造物,身心灵的一部分,已经是宁致远一手打磨出来的。
他们在水池中纠缠在一起,他心不在焉地听着薄云的絮语,关于学业,关于友情。热水泛起波浪,暗示着水面下的浪潮汹涌。
他喜欢她这个表情,咬着唇,星眸微闭,又甜美又勾魂。
薄云被擦干身体,抱去床上。在一盏柔和的灯光下,她睁开眼睛,看见他逆光的轮廓,邪魅的笑容,嘴角上翘的弧度好似上弦月。深邃的黑眼睛好似画中人,清晰勾勒出那飞扬而神秘的线条。她无法避开他的凝视,他的瞳孔是有磁性的宝石,吸住她。
“你看着我的时候,傻傻的,但是我喜欢。”
他吻她,她再度迷醉,纯真无邪地把手脚缠上去。
“云,以后不要吃药了,对身体不好,从现在开始我会用套子。”他跟她说悄悄话,这是他的妥协,牺牲自己的快感,只为她的安全。
世界上唯有这种感情,是交付身心的。因此,需要绝对的信任和忠贞。她那些小小的叛逆都被瓦解,他驯服了她,成为他专属的小小情人。
她抱着他的脖子,难堪的娇吟闷在他的肩窝,以为这样就可以藏起来。他偏不让她躲藏,他爱死了欣赏她的容颜,在枕头上难以忍受地摇摆,激烈的时刻,她会下意识地去咬住被单一角,或者把自己的手指塞进去,堵住激狂的呐喊。
她害羞自己会发出那种声音,可是她不知道那对男人来说是最大的赞美。
“不要了,太久了!”她哀求。
他低声轻笑,声音性感而醇厚:“再坚持一会儿。”他让她趴在身下,柔软的腰肢上有两个浅浅的涡,他迷乱地吻上去,双手一扣,她就被锁在他的铁臂之下,她全然失控,发出尖利的叫喊,如泣如诉。这是最甜蜜的折磨,她沉下去了,情海无边,他托起她,她是海底的一片水草,和他绕在一起,再也分不开。
次日早晨醒来,宁致远发现薄云像小猫一样蜷缩在他怀里,乖乖的,白白的,头发蓬乱地披散在脸上,他无比怜爱地以手代梳,理顺头发,把她小小的脸蛋露出来。想起昨夜的惊心动魄,恍如一场美梦。薄云醒来,小手胡乱地摩挲,换个舒服的姿势:“好困……以后不跟你睡了,折腾大半夜。”
“不行,爱就是要分分秒秒黏在一起。”
薄云把脑袋钻进他怀里,咕哝:“横竖我都是你的女人了,要不要这么饥渴啊?”
宁致远听见这一句,心中涌起无限的甜蜜和感伤,从此,他要认真为另一个人的生命负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