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真的。”
谭惜笑着伸手推他,“好啦,这饭到底还要不要吃了?等会菜都凉了。”
……
才刚吃过了饭,助理就硬着头皮来敲门,说是有些文件实在耽搁不得了,需要尽快审批。
“那我就不在这里打扰你了。”谭惜将空了的饭盒收进垃圾袋里,去看陆离,“晚上回哪里?不如你还是回伯母那里吧!她最近情绪不稳定,你和陆晟哥多陪陪她,她或许能心情好一些。”
陆离蹙了眉头,“可是你一个人在家……”
“放心吧!我又不会害怕,你忘了我从前都是一个人住的吗?”谭惜笑盈盈地,“有什么事就电话联系吧!明天如果没什么事,我亲自煲了汤给你送来。”
一想到这一别又要明天才能见到,陆离就满心的不情愿。
“你就在这里陪我不好吗?放心,你不会打扰到我。”
“还是不要啦,我在你办公室待得太久,你的员工会说闲话的,再说,我早上可是很早就醒了,下午我要回家补觉。”谭惜拒绝。
陆离的眉头更紧地拧了拧,“我是这里的老板,谁敢说什么闲话?”,说着,又抬手指了指办公室里间的休息室,“你可以……”
“不要。”谭惜摇头,“这里闷得慌,我在这里睡会得睡眠狂躁症的。”
陆离顿时哭笑不得,这个可恶的小女人为了不在这里陪他,也是什么理由都想了个遍了,居然还编出了这么一个闻所未闻的病症。
“那我让司机送你回去。”他无奈。
“我自己乘地铁就好。”谭惜吐了吐舌,在陆离再次开口前迅速跑到了办公室的门口,转头笑看他,“好啦,我真的不用让司机送,左右也是闲着没事,不如挤一挤地铁放松身心。”
说完,就“白白”了一声,之后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办公室里的陆离又好气又好笑,扬着的唇角始终没有落下来。
谭惜都是两个孩子的妈了,脾气居然还和小孩子一样,那股子闹腾劲儿跟大学时候一模一样,半点没变,亏他之前还觉得她成熟稳重了许多,敢情都是错觉。
走出梦烧的谭惜没有走向地铁站,而是找了一处无人的地方,翻出手机思虑再三后,拨通了一串号码。
“喂。”电话那端是一个略有些苍老的低沉男音,语气是下意识地和善慈祥。
“伯父,我是谭惜。”谭惜开门见山,“请您和我谈谈吧,无论您有没有空,都请您出来和我,谈谈吧。”
“呵呵,你是愿意交出你手上的股份了吗?如果不是,那我想我们没什么好谈的。”陆父的语气仍是一派温和慈祥,可这慈祥听在谭惜耳中,却是浑身发冷。
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冷酷无情到抛弃自己的家庭,抢夺儿子辛辛苦苦创造的事业,甚至在暗地里找人谋害自己的儿子。
“您还是出来和我见一面吧,否则,您可能会后悔。”谭惜没什么笑意地勾起了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