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弯下腰,双手拄着大腿喘粗气。
这孩子听说有媒婆上门给春花提亲,心里一“咯噔”,啥都没想丢下药箱就跑回来了。
“跑这么急,有事儿?”林葱儿懒洋洋问道。
李宗直起身子,回答的有些支吾:“没……就是回来看看,夫人给春花……定亲了?”
他不问的话,林葱儿也不恼怒,这么一问,骤然就一团火喷了出来,林葱儿冷笑:“关你什么事儿?最讨厌你这种男人,表面上关心体贴,其实心底里也觉得是春花做错了名声被污了对不对?李宗我跟你说,你要是不想明媒正娶春花,趁早收了这副关心体贴的嘴脸,怪不得春花现在不理你,假模假式招惹人家小姑娘,又没有实际行动,你跟谁学的这招贱的本事儿?我可没教过你!”
李宗被骂的面红耳赤,一时之间,如簧巧舌也发挥不上作用了,尴尬站立在外院与内院的接壤处,半张着嘴巴,目视着林葱儿甩袖子进去了。
李宗转回身的时候,看见一双晦暗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却不说一句话。
是他现在的师兄,原来的小弟,应三儿。
李宗忽然加速,大踏步往外走,路过应三儿身边,暂停了一瞬,到底,什么交流都没有。
两个少年郎,都需要好好想一想,到底,什么是自己想要的,又该怎么去要到手。
没有什么东西是一直在前方安放着,一直等着你去获取的。
随后而来的秦大将军,听林葱儿说完此事,点头道:“你推的对,这位吕大人确实算不上良人,家里妻妾一堆儿,孩子都养出五个来了,据说临来之前还有两个怀孕的,那样的家庭忒乱,春花随了你的心性,过不了那种日子。”
你看,尽管结果是一样的,但是拒绝的原因不同,出发点不一致。
林葱儿尚且不知道小吕监军家里妻妾成群孩子成堆儿的事儿,她拒绝只为了女人不应当做妾,做妾太委屈。而秦立生考虑的是,春花在那样庞杂纷乱的家庭里,活不下来。
“还有,”林夫人神情诡异,看着丈夫的眼睛说,“吕监军还给你准备了两个据说手脸都嫩的能掐出水来的贴身丫鬟,我也一并撵走了。你要是想要……”。
哼哼,你要是想要,那就死啦死啦地由?
秦大将军连连后退,老婆的“九阴白骨爪”功夫越发炉火纯青了,一言不合就能上演左右两个方向的“猴子掏心”……
“不想不想,绝对不想!”秦大将军做着保证,一脸的矢志不移。
好吧,放你一马。
在秦立生这里意见统一,再跟华嬷嬷解释就轻松多了,林葱儿避重就轻,按照秦立生的理由分析,华嬷嬷叹息着点头,总算是没唱反调儿。
“可怜的丫头……既是婚事不成,就甭跟她告诉了,免得伤心。”
林葱儿点头,其实心里还是在嘀咕:“为什么春花会伤心?难道不嫁给吕监军做妾,值得伤心吗?”
真的……有代沟哎,鸿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