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儿浅草绿的布缝着,缝得可开心了,一面唱歌还一面摇头晃脑的。
“庖内掌柜又缺钱袋子了?”寒拾站在窗边调侃了她一句。
“哇,今儿寒掌柜回来得好早哦!货栈都没买卖了吗?”她笑眯眯地回了一句。
“干啥无缘无故地又缝东西?你绣的那是个啥?”寒拾趴在窗户边上探头问道。
“你猜?”她将那块浅草绿的布举了起来,十分得意。
“呃……”寒拾打量了一眼布上那些弯弯扭扭的线条,忍俊不禁道,“蚯蚓?”
“你见过这么大的蚯蚓吗?再猜!”
“蜈蚣?”
“蜈蚣有这么肥吗?寒掌柜你这是啥眼神啊?这明明是毛毛虫好吧!”
“毛毛虫?毛毛虫身上至少该有点毛吧,你绣的这个身上一点毛都没有啊!”
“呃……呃……那啥,天太热了,它们都把毛脱了,凉快!”
寒拾忍不住笑出了声,伸手揉了揉她那小脑袋道:“好,你说了算,你想把它们脱光就脱光。不过你绣这个来干啥?喜欢上刺绣了?”
她好不得意地看着自己绣的这副“杰出作品”道:“这是给小米粒做的口水垫!”
“口水垫是啥?”
“小奶娃不是爱流口水吗?吃饭喝奶的时候也容易流出来,弄个口水垫垫在他脖子下面就不会打湿衣裳了,连这个都不懂!”
“我又没当过爹,我哪儿知道呢?”
“唉,寒掌柜,”越越把手放了下来,用略带忧伤的表情看着寒拾,微微噘嘴道,“说起这个人家就有那么一点点小伤感啦……你到底啥时候才能当上爹呢?瞧瞧人家郑得宽,再过两三个月就要当爹了,你呢?你连你儿子的影儿在哪儿都不知道呢!”
“咋说得这事儿好像怪我了?”
“难道怪我吗?”越越冲他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道,“我姐都能怀上,没理由我怀不上啊!我多健康活泼的一个人啊,我咋可能有毛病?”
“你的意思是我有毛病了?”寒拾哭笑不得。
“不是我说的,”越越伸手握住了寒拾的手,扬起小脸蛋,说得一脸地正儿八经严肃认真,“是外面那些人都这么说呢。那些人说寒掌柜是不是伤过啊,为啥成亲这么久连个娃都没有?还有人说,寒掌柜是不是每晚都单独睡的,他其实根本不喜欢女人,他娘们庖越越就是一个摆设而已!拾儿啊,你跟我说实话吧,你是不是真的哪儿伤过啊?要是的话没有关系,我不会嫌弃你的,我们去找最好的大夫给你治好,好不好?”
“庖越越……”寒拾一双眼睛微微眯起了。
“没关系的,拾宝宝,”她还在自我表演中,伸手摸了摸寒拾的额头,好温柔地说道,“身体有残缺也不用太自卑,我是不会抛弃你的。你有哪里不舒服就说出来,越越阿姨带你去看大夫,吃一些苦苦的药就没事儿了,不要难过,不要自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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